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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雪似瞥見,祁承星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而後消失不見。

祁家大叔公親自迎著他們二人進門,諂媚笑著的模樣,讓祠堂裡想看笑話的其他人錯愕不已。

溫玉雪也再一次見到了祁家的其他三房——

上一世的時候,他們沒少惹麻煩,都是溫玉雪在善後。

這一世……

果然還是祁家二房最討人嫌,祁承星的二叔抬頭看了一眼大叔公,陰陽怪氣地開口:“如今大郎是娶了個好媳婦進門,挑了咱們姜州的首富進門,可算是能還錢咯!”

說著,他竟拿出了一張紙來送到祁承星和溫玉雪的面前:“瞧瞧吧!”

這東西溫玉雪認得,是一張欠條。

上一世是二房在祁紫俊走後送到了她的院子裡來,說是祁紫俊簽下來的,欠了他們三房五千兩白銀,承諾成婚便歸還。

沒想到這一世……上頭竟是祁承星的簽字畫押!

從前溫玉雪還以為欠條是真。

可祁承星看到上頭的字跡就臉色一變:“我什麼時候問二叔借過錢?”

“星哥兒,你可不能不承認啊!”

祁家老二吊兒郎當地叼著菸袋,語氣惡狠狠的:“當時借錢的時候,你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我們。說你要考試不容易,讓我們助你一點兒,待你成家之後定然歸還。上頭白紙黑字地簽了押,你今日要抵賴不成?”

祁承星沒有理會二叔,只轉頭認真盯著溫玉雪:“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也絕不會向旁人借錢充臉面。”

溫玉雪當然信他。

雖不知那上頭祁承星的字跡從何而來,她還是上前將欠條拿在手中仔細盯著,很快就發現了端倪:“欠條是三年前所寫?”

“不錯!”祁家老二以為溫玉雪要給錢,笑得眯起了眼,“簽字畫押一應俱全,你們溫家做生意的總不能短這五千兩,說出去叫人笑話吧?”

連溫玉雪的婆母祁劉氏,都上前勸說:“我說大哥兒媳婦啊,該給的錢少不了,你又何必摳搜家裡人?你們商戶人家出身的,總要顧忌一點兒臉面吧?”

祁承星在一旁捏了拳。

溫玉雪卻淡然一笑,回頭低聲吩咐晴彩:“去請府衙的人來。”

看眾人錯愕,她笑著解釋:“五千兩不少,叫府衙的人來做個見證,總不會出錯。”

宗祠之中有人嘀咕:“哼,商人見利,還以為咱們會耍賴不成?叫府衙的人進祠堂,不成體統!”

祁承星不知溫玉雪賣的什麼關子,冷聲反駁:“你們不要祁家臉面,這宗祠就是個笑話,也不知誰不成體統。”

府衙不遠,片刻之後就有人前來。

師爺帶著文書,晴彩早吩咐了他們要做紙筆見證。

祁家老二坐直了身體,對師爺滿臉討好的笑:“咱們祁家小小的欠債之事,還勞動府衙出面,是那些做小輩的不成樣子。還請師爺今日做好記錄,省得日後有人冤了我們二房,還以為是我們為難小輩呢!”

祁家雖是員外府邸,在姜州城早就沒了威信。

師爺沒理會祁家老二,反而走到溫玉雪的跟前兒客客氣氣:“大少夫人,可以開始了。”

溫玉雪拿起欠條,將它展示在師爺的面前:“勞煩師爺前來,便是不想鬧到公堂上去壞了祁家顏面。我乃新婦,自要給祁家臉面,也不能冤殺了自個兒。所以請師爺前來做個見證,今日是祁家二房見利起意,偽造欠條,想空手從我們大房討五千兩白銀!”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祁家老二急得連菸袋鍋子都摔了:“你這商女,胡言什麼?!白紙黑字是祁承星籤的,你們就是想耍賴!”

“二叔別急啊!”

溫玉雪將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