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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日裡的清冷反差極大的溫柔,讓她竟緩緩沉溺,連身體都鬆弛下來。

一時雲霄一時雨,夜過大半燭才滅。

——

待到天明,溫玉雪醒來時,只覺腰腹痠疼。

祁承星還在身旁酣睡,日頭也未升起。

昨夜到最後,她都有些恍惚,竟忘了自己是如何睡去。

本以為身上定然黏膩,掀開被子才察覺昨夜有人將自己清理得乾淨。

她小心下床,扶了一把椅子才套上衣衫輕聲喚了晴彩進門。

小丫頭瞥見床上紅痕,也紅了臉:“姑娘……啊不對,大少夫人!今兒一早要去給公婆請安,然後敬拜祁家祠堂。”

溫玉雪點頭,選了一身簡單的淺粉百合裙,看上去溫柔又典雅:“可打聽清楚了?祁家的族老們能說話的有幾位?”

上一世,她到死都沒入了祁家宗譜。

晴彩做事穩當,自早就打聽明白了:“有兩位,都是大少爺的叔公。聽聞昨兒他們對大少爺宴會上的行為有所不滿,只怕今日會給您使絆子。”

溫玉雪沒多言,將自己收拾妥當才叫了祁承星起身。

他本是不願去給祁劉氏請安,溫玉雪卻說就算要分家,面子上他們也不能落了下風。

沒成想到了祁員外的屋子,他與祁劉氏竟都不在房中等著!

只有祁紫俊笑眯眯地坐在正堂:“兄嫂來晚了,父親和母親都已去了祠堂等你們。”

撲了個空,也算是個下馬威。

三人同行到祠堂之時,祁紫俊先進門,祁承星和溫玉雪卻被攔在了祠堂之外。

不似溫家族老們還顧及著顏面,祁家的族老反而直言不諱地對祁承星道:“我們祁家百年清白家風,祖上出了一個宰輔兩個太子侍臣,你也是堂堂舉子,怎能和末流商賈的女子沆瀣一氣,欺辱你的父母?”

果然是文人世家,罵人都不帶髒字。

看祁承星要惱,溫玉雪反而笑著上前,對此人行禮:“媳婦溫氏見過大叔公。溫氏雖商賈人家,卻也滿門清白,行善誠信。如今媳婦既是祁家人,來到祠堂敬拜祖宗,願出白銀千兩修繕祁家宗祠,聊表媳婦孝心,還望叔公明目。”

祁家敗落之後,這祠堂也有二十多年未曾修繕過了。

族老叔公們為了這事兒整日愁白了頭,沒想到溫玉雪出口就是千兩,叫大叔公還怎麼拒絕?!

“咳咳!”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語氣的反轉比川間的變臉還快:“沒想到你有這般孝心,果然與我們大郎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