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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雪話說得篤定,池劍狐疑地看向祁蓬飛。

祁蓬飛心中一驚:“什麼荔枝?我們可從未見過什麼荔枝!”

溫玉雪冷哼:“池大人應該知道,這等東西若無法給京中一個交代,不僅僅是我溫家會出問題,怕你這府尹大人也要被上頭查問。商賈之事是小事,卻也是大事。今年的荔枝沒兩茬可送了,我聽聞皇上組你寵愛的母音公主最是喜歡吃荔枝。她若怪罪下來,這罪責池大人還能擔待不成?”

這話,足以驚出池劍的一身冷汗。

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祁蓬飛,然後招呼衙役們:“走,去祁家!”

——

當日溫玉雪和祁承星是如何敲鑼打鼓地走出祁家,今日便如何光明正大地返回祁家。

看到池劍竟然是帶著衙役們來的,祁朋興和祁劉氏都有些懵了。

直到走到溫玉雪和祁承星曾住的院子門口,祁蓬飛還在不停地解釋:“池大人,不要聽這個婦人瞎說。什麼荔枝,我們見都沒見過的。她肯定是想以此來汙衊我們!”

雖只過了兩日,溫玉雪卻看到,院子裡剩下的能被三房搬走的東西,已然一概不剩。

甚至連牆頭上的瓦片,都被拆得七零八落。

三房之貪婪,儼然超乎想象。

溫玉雪懶得理會祁蓬飛,只回頭看向祁朋興:“公爹與婆母應當曉得,我們院子的東南角,有一個地窖。”

祁朋興不想為難祁蓬飛沒說話。

但府衙的人都來了,祁劉氏第一個扛不住:“後頭確實是有一個地窖,都棄用好多年了。從前我婆母還在的時候,夏日裡容易壞的東西都放到那地窖裡,那——”

她的話,在被祁朋興瞪了一眼之後戛然而止。

溫玉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話,隱下眼底笑意,聲音漸冷:“所以說,三叔和三嬸當然知道我這裡有地窖。那一日我們搬家,三嬸嬸便多加刁難。到最後更是說這地窖乃是祁家共用,裡頭的東西我不得拿走。叔叔嬸嬸只給我們一夜的時間搬離,我忙得頭腳著地,只能先將那些荔枝放在地窖裡,想著後頭再同叔叔嬸嬸解釋。”

她捂住胸口,一副痛心模樣:“沒想到沒等我再回來,叔叔嬸嬸就已經將院子鎖起來了。今日還找了池大人上門尋我們的麻煩,若這些荔枝不能按時送往京中,我真不知這日子該怎麼過!”

她轉頭問池大人:“您說說,我這日子怎麼過?我們姜州商人們的日子怎麼過?”

池大人的冷汗,順著脊背而落。

祁蓬飛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阻攔那些衙役,卻咬死了道:“不對!我們不知道!肯定是祁承星和溫玉雪冤枉我們。若真有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麼敢為難?”

“是啊,三叔如今知道事情嚴重了?”

溫玉雪輕聲嘆息,愁容滿面:“若說別的事情,我或許能有膽子冤枉三叔三嬸。可這樣大的事情,關乎我們溫家的商運,更關乎整個姜州城明年的荔枝果農能不能再種下去。我怎麼會拿這樣的事情,和三叔三嬸賭呢?只怕……三叔三嬸的身家,也不值當我這麼做吧?”

看祁蓬飛的臉色煞白,祁承星也來幫腔:“何況當時我們敲鑼打鼓走的,若是想冤枉三叔三嬸,靜悄悄的走就是。何必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事兒,難不成光彩?”

兩邊如今都沒有證據,就看誰的話更符合常理和邏輯。

顯然,池大人只能偏向祁承星和溫玉雪這邊。

他先示意衙役們進去翻查地窖,而後眸色沉沉看向祁朋興:“你們祁家怎麼總是鬧出這樣那樣的事情?叔叔嬸嬸和侄子侄女鬧不和,做長輩的怎麼能如此計較?壞了大事,怪不得祁家越發落敗!”

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往祁朋興的臉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