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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雪的心裡其實並不生氣:為了一個衛隊長,生氣也是不值。

卻沒料到,祁承星忽而身形上前——

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的手竟然已經掐上了那衛隊長的脖頸!

溫玉雪驚呼一聲,心下擔憂祁承星包紮好的傷口會因此裂開。

那衛隊長也嚇了一跳,透過喉頭傳來的窒息感,他才意識到祁承星根本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

看到衛隊長的眼中露出驚恐,祁承星卻半點兒不放鬆手中力道:“我夫人,也是你這身份能隨意指摘的?”

“呃……呃!”衛隊長被祁承星掐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憋得通紅,已經開始翻起白眼,手也徒勞地拍打著祁承星的胳膊,好像在這樣承認自己的錯誤。

溫玉雪看祁承星不打算放手,擔心他的傷口,還是主動上前拉了拉他:“府衙那邊在等著,咱們先過去為好。”

祁承星這才將衛隊長放下來,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祁承星。

上了馬車,溫玉雪急急地要扯祁承星的衣襟:“方才那麼大的動作,若是把傷口掙破了怎麼是好?”

“阿雪。”

下一刻,溫玉雪的手就被祁承星捉住。

他自然而然地拉著溫玉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

祁承星溫熱的唇瓣輕輕地貼在溫玉雪的指尖:“我沒事,不必擔心。你該不會想在青天白日裡的馬車上,就脫下為夫的衣裳吧?其實為夫倒是不反對,只不過從咱們府中到府衙的路太短,只怕不夠……”

“噓!”

短短兩句話,溫玉雪便羞得臉色通紅。

她順勢用纖細的指尖覆住祁承星的嘴:“別說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這是頭一次,溫玉雪竟覺得自己這行商之人,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還有眼前的男人,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油嘴滑舌的模樣?

哪裡像是從前那個總是冷了一張臉,在祁家無人問津的窮舉子?

還好,如同祁承星所言,府衙的確不遠。

馬車停下的時候,祁承星率先下車,溫玉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有那麼燙了方才跟著一起下車。

今日的府衙人很多,連三殿下和張淳都來了。

鄭大人坐在主位上,池劍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他沒有抓到逃脫的“劫匪”,此刻哪裡還有之前府尹大人的威風?

見到祁承星來了,三殿下站起身,張淳也客客氣氣地示意他進門:“姜州本就不是擅出文人之地,今日大小官員皆在此處,還有兩位祁家的舉子也在。由鄭大人做主,咱們一同商量一下,蓬萊禮隊遇襲的事情該如何處置,如何給皇上和蓬萊王一個交代。切切不可因為此事,而傷了兩國情誼。”

三殿下點頭:“如今最緊要的事情,還是找到劫匪。鄭大人,池大人,你們二人昨兒忙碌了一晚上,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無人說溫玉雪不能在此,鄭大人就算看著溫玉雪的眼中生了不快,也不敢多言。

任憑三殿下給祁承星和溫玉雪賜座,只能站在一旁的池劍,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被三殿下問話的鄭大人,只能無奈回頭看向池劍:“池大人,說說吧?昨兒忙了一晚上,抓到人沒有?”

池劍顯然早已想好說辭,竟“惡人先告狀”,將矛頭直指祁承星:“原本昨兒夜裡能抓著人的,結果正是因為祁承星和其夫人拒不配合,這才讓匪徒溜走。下官懇請鄭大人和三殿下,重罰他們二人以儆效尤!”

溫玉雪是怎麼都沒想到,這“黑鍋”還能往他們頭上扣!

不等祁承星說話,她已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直面池劍:“請問我們如何拒不配合?昨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