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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溫玉雪的手囑咐:“千萬別叫大夫,讓我睡一覺,我很快就會好!”

說罷,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榻上,嚇得溫玉雪將手中的白藥撒了一地!

晴彩上前摸了摸祁承星的額頭:“夫人,爺發燒了!咱們得趕快給爺止血,今夜要守在爺的身邊,若傷口有什麼不對,必須要重新洗淨再上藥。奴婢拿些烈酒來,雖會疼痛至極,也總好過讓爺的傷口化膿的好!”

這是最古老的辦法,也是溫玉雪如今能期盼的最有用的辦法。

“祁承星。”

她將白藥,越發小心地灑在祁承星的傷口上:“你可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啊!”

溫玉雪從沒有任何時候像是今日一般,期待著老天給幫幫她。

哪怕上一世她面臨死亡前,都不曾這樣祈求過老天:一定不能讓祁承星有事。

還好,白藥瓶子裡還剩下一半藥粉的時候,祁承星的傷口總算不再往外滲血。

只是額頭燙得嚇人,好在本就是夏日裡,府中還儲了許多的冰,足夠給祁承星降溫。

“阿嚏——”

深夜裡,寒透了的冰塊將溫玉雪激得打了個噴嚏。

晴彩有些心疼地為溫玉雪披上一條披肩:“夫人,您先休息一下吧?夜深了,明日只怕還要應付池大人他們。姜州城都亂作一團了,讓奴婢守著爺,您才有精神。”

溫玉雪搖頭,堅持握著祁承星一會兒熱一會兒涼的手:“我定是要守在他身邊的。你們不必操心我,先睡下去吧。明日咱們還有許多事和許多人要面對呢!”

“哎!”

晴彩嘆息一聲,卻還是守在了溫玉雪的身邊,聲音輕輕:“奴婢要守著夫人。若沒有夫人,也沒有奴婢的今日。”

不知是不是為了讓溫玉雪不要太憂心,一向內斂的晴彩難得講起了她的心裡話:“說實話,奴婢還曾以為……自己要死在二姑娘的手下了呢!那時候看著景蘭在夫人您身邊伺候,奴婢只覺得羨慕,又覺得難過。還好夫人一朝清醒,看清了景蘭的為人,將奴婢帶了回來。從那一日開始,奴婢就發誓,這輩子絕不離開您!”

晴彩的聲音,在這夜色裡輕輕嫋嫋,淡淡如煙。

忽而就讓溫玉雪有些恍惚:是啊,這一世她過得和上一世是全然不同的人生。

她還以為,仇恨會成為她活著和做事的所有動力。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中在意的人,早就越來越多,牽絆也越來越多呢?

她的眼神,落在了緊閉雙眼卻仍舊眉頭緊皺的祁承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