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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一次,祁承星總算不用再強撐著了。

他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依靠在了溫玉雪的身上:“他們的人還沒走遠,先扶我進屋吧。”

溫玉雪心中生出許多難過,就像是有蟻群在咬噬她心尖最柔軟的地方一般。

還好如今祁承星出現,池劍就再沒有理由為難祁家的任何人。

他們出了門去,溫玉雪也扶著祁承星迴到了房中。

溫玉雪想讓晴彩去找大夫來,卻被祁承星攔住:“現在去找人,實在惹人疑心。何況宵禁之下,沒有大夫能出門。去尋一些藥來,夫人幫我包紮就是。”

溫玉雪可不會包紮。

卻知道別無他法,對晴彩囑咐:“把庫裡最好的白藥都拿過來,有什麼就拿什麼,要快!”

而後她讓祁承星坐在了榻上,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襟扯開——

“嘶!”

幾乎染透了裡衣的大片血跡,讓溫玉雪倒吸一口涼氣:“你今日當真去了城門?一個書生,為何要做如此兇險之事?”

知道溫玉雪是關心自己,祁承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鬆一些:“事關重大,若旁人去我自然不放心。只是沒想到,蓬萊的侍衛那麼厲害。不過都是皮肉傷,你不必掛懷。”

要她怎麼不掛懷?

溫玉雪幾乎是忍著心中的酸楚,將他的衣襟緩緩扯開。

被血浸透的衣裳和他的傷口粘連在了一起,讓祁承星雖然咬緊牙關沒有因為疼痛而出聲,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著。

入了溫玉雪的眼的,便是一條從左邊肩膀到右邊腹部的巨大的刀傷!

皮肉都翻了出來,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讓一向鎮定的溫玉雪都手足無措起來:“不成,必須要找大夫來!這麼大的一條傷口,你怎麼能告訴我沒事?”

其實祁承星的身上,還有其他的舊傷疤。

從前溫玉雪也是摸得到,但從沒有多問的。

如今想來……還不知他為三殿下做過多少兇險的事情!

她在心裡,竟開始有點兒怨怪三殿下不懂得照拂。

祁承星握住溫玉雪的手,而後將她的手掌攤開。

儘管溫玉雪的掌心已經沾染了祁承星的鮮血,他也仍舊固執堅持地將她的掌心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祁承星嘆息一聲,溫玉雪就能感覺到他的胸膛動了動。

他忽而將頭低下來,用下巴輕輕地蹭了蹭溫玉雪的髮髻:“阿雪,別折騰了。這不是大傷,你陪著我,我就能撐過去。明日一早,三殿下會想辦法送大夫過來。但今晚,我們不能再有任何動靜了。三殿下跟前兒,還有咱們家門口,一定有人在盯著。阿雪,我不想把你也陷入兇險之中。”

所以……其實今日的祁承星可以不回來的。

可是他知道,若他不回來,溫玉雪就一定會被池劍為難。

所以他拖著一身傷,也要回到這裡來。

想到此,溫玉雪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祁承星,你得和我保證,你會活著。”

“嗤!”這孩子氣的話,讓祁承星不由笑了,“好,我和你保證,我會活著。”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還好身後傳來晴彩開門的聲音,溫玉雪也別過頭去悄悄抹了一把眼睛。

上藥的過程並不容易,尤其祁承星身上這樣大的傷口。

他幾乎是咬著牙在堅持,但每當藥粉接觸到傷口的時候,他還是會渾身都顫抖起來。

最糟糕的是,藥還沒上完,溫玉雪就發現祁承星的身體開始越發滾燙——他發燒了!

這種情況最是糟糕,連溫玉雪都手足無措。

但祁承星饒是倒下之前,都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