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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如同池劍這樣的官員溫玉雪見得多。

她從不奢求這樣的人能對他們這些商賈之人有什麼好臉色。

果然池劍憤懣嘀咕:“讓我給一個行商女子道歉?我可是府尹!我……啊!”

可他話還未說完,一聲慘叫就響徹夜空:“祁承星,你做什麼?要把本官的手臂弄斷不成?放開本官!”

竟是祁承星將池劍的手臂朝著另一個方向一撇——乾脆利索又大力的模樣,哪兒像是一個讀書人?

祁承星仍舊裝作一副醉意朦朧的樣子:“給我夫人道歉,我就放開你。左右我今日是在三殿下那裡喝多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發酒瘋。大不了今日折斷你的胳膊,明日親自給你賠禮道歉就是。做錯了事,就該道歉,這道理大人也明白吧?”

做錯了事,就該道歉。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為她這樣出過頭了呢?

溫玉雪的心中,生出說不出的難受,又生出說不出的感動來。

池劍的胳膊疼得都快動不了,他身後的差役們也不敢招惹祁承星:誰不知道現在祁承星和三殿下還有張淳大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連胡輝維都嚥了一口唾沫,好像被這樣的祁承星嚇著了一般後退一步。

“好好好!”

直到池劍的手臂被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他再也承受不住地求饒:“我這就道歉。祁夫人,實在是我的不是。沒有查清楚就來到你們祁家院子裡鬧了這麼一場,夫人別見怪。我這就給夫人道歉,我日後再也不敢了。”

溫玉雪總算知道,為何西北這兩年頻頻生事:大啟朝若皆是池劍這樣沒骨頭的官員,可不就要叫外族人覬覦?

還好事情沒鬧大,溫玉雪也上前扶了祁承星一把:“爺,放了他吧。大人想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已經晚了,咱們也該好生休息一番。”

手中忽而摸到了溼漉漉黏膩膩的東西,讓溫玉雪心中一驚。

祁承星順勢放開池劍,池劍這才揉著胳膊,憤憤然瞪了祁承星一眼,卻再無在他們這裡久留的道理。

胡輝維更是隻能灰溜溜地和池劍一起離開,如喪家之犬。

待院子裡再無旁人,溫玉雪才一把扶住身體還在搖晃的祁承星,低聲問他:“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