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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教訓已經告訴了現在的溫玉雪,錢財是身外之物。她有本事,便不會為錢財所累。

折損些東西,換溫芙蓉和祁家的離心,很值得。

——

溫玉雪也不知,這半夜裡她們母女二人是怎麼過的。

不過她“忙著”收拾溫家老宅被燒燬的地方,所以溫芙蓉身邊的丫鬟來找了溫玉雪好幾次想要錢要衣裳,都沒能見到她。

直到天亮——

若不是祁家的後門掛了幾條豔俗的桃粉綾緞,只怕也無人知曉今日就是祁紫俊和溫芙蓉的“成婚”之日。

溫玉雪和祁承星一直到了天亮才回到祁家,發覺溫芙蓉的轎攆已經抵達。

喜轎是早早做好,放在了溫家的後院,所以沒有燒燬。

只看這一頂青金箔貼花的荷花喜轎,看上去比前幾日溫玉雪的那頂犀角轎攆還要奢華。

只不過……花轎雖停在了祁家的正門,祁劉氏卻叉腰站在門口不讓溫芙蓉進門。

溫玉雪和祁承星到正門的時候,正聽到祁劉氏尖銳的聲音帶著不屑:“妾室進門,怎麼能走正?咱們祁家乃書香門第,可沒有你們商賈人家那般隨意地壞了規矩。你今兒若是想進門,就得去後門。若不然別進了我祁家的大門,也不缺你一個貴妾!”

話說得硬氣,不過是因為看溫芙蓉的那些嫁妝幾乎都燒燬了,這才更不願娶她吧?

還算祁紫俊有些良心,他輕輕地拽了拽祁劉氏的衣袖,而後走到花轎跟前兒溫聲哄著溫芙蓉:“芙蓉,咱們就先從後門入府吧?日子還長,總不好今日就叫人看笑話了吧?再不進門,怕過了時辰。”

花轎中傳來溫芙蓉的哭泣聲,她到底還是選擇了妥協。

片刻之後,轎攆入了後門,溫芙蓉就該下轎,而後步行至正廳,給長輩們還有溫玉雪和祁承星兄嫂敬茶。

她的喜服早就被景蘭給毀了,重新做的那件也在大火之中焚燬。

所以她身上穿著的,是蔣姨娘不知從哪兒尋來的一身紅衣。仍舊正紅,上頭掛著貴氣的金繡牡丹芍藥的百花圖,只是許多地方不大合身,看樣子她們昨夜只能匆匆改一改這衣裳。

加之昨夜未睡,脂粉都浮在溫芙蓉的臉上,也遮不住烏青的眼圈,看著憔悴至極。

祁劉氏見她一身正紅,忍不住開口斥責:“妾室如何能穿正紅?你實在不講規矩!”

溫芙蓉早就想好應對之法,規規矩矩上前,雙手捧著一個鋪面的商契和地契:“妾身見過婆母,婆母萬安。今日初入祁家,不懂規矩,這是妾身孝敬婆母與公公的,只盼著日後能為祁家開枝散葉,與夫郎和睦恩愛,將婆母與公公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來孝順,還望婆婆莫要嫌棄。”

溫玉雪有些明白,為何上一世溫芙蓉能在祁家過得如魚得水。

她送給祁劉氏的,是溫玉雪給她的姜州城最好的一個首飾鋪子。

果然祁劉氏接過契約,即刻就笑得合不攏嘴,還親自將溫芙蓉扶了起來:“好孩子,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只要你和二郎好,我們這做長輩的也安心。”

正廳之中,一副婆媳和睦的樣子,若不知的還以為溫芙蓉當真是正室。

給公婆敬茶之後,就輪到溫玉雪和祁承星了。

溫芙蓉端著茶,規規矩矩地走到他們二人跟前兒屈膝。

可溫玉雪剛要接茶,溫芙蓉手中托盤卻往後縮了縮。

溫玉雪抬眸,對上溫芙蓉那雙算計的眼:“姐姐,如今便要改口叫嫂嫂了。我從小就跟在你的身邊,如今咱們仍舊是一家人。日後溫家與祁家,更是榮辱一體。不知我可否再求姐姐一次?”

她當著祁家眾人的面兒,給溫玉雪跪了下來:“昨夜的那場大火,讓我幾乎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