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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便留個電話麼?”這句話問出口又感覺不太妥帖,補了一句:“因為您是當事人,我們需要電話聯絡你!”

周生生俯下身,在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她彎腰的時候,三個人一同欣賞著美人該有的那種長髮如瀑的香味。

警官微笑著問:“請問周小姐是做什麼的?”

“哦……空姐!”

警察的眼神同時一亮。警官微笑:“怪不得周小姐如此漂亮,原來是空姐!”

周生生莞爾一笑,“那我們今天可以走了麼?”

警官的語氣裡帶著種愉快,“周小姐您可以走,他涉嫌故意傷害罪,需要法院判定之後才能知道。”

其中一名警察低聲道:“領導過來呢!”

警官指了指另外兩人:“你帶他們去那邊錄口供,弄好一起交給我!”又向周生生笑了笑:“周小姐,您可以走了!這地方你不能呆!”

周生生挪了挪腳步,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言繆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歉疚,言繆揮了揮手,說:“走吧!屁大點事,我能搞定!”

警官將周生生一送出門,臉色立刻又恢復了冷峻。冷冰冰地問:“她和你什麼關係?”

言繆抿了抿嘴唇,“同事!”這兩字一出口,警官的臉色就鬆了下來,很顯然,大美女的魅力讓眼前這景察犯花痴了,甚至醋意到了他身上。

一名景察進來,將幾張材料放在桌上,警官看了看,問道:“當事人要求你對他賠付兩萬元的醫院費用,你覺的你可以接受麼?”

言繆一下子斷然拒絕:“不接受!”

“你知道不接受有什麼後果麼?”警察悠悠地說。

“知道!”

“哎,說一說!”警官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彷彿對他很感興趣。

“醫院初期的費用是我同事墊付的,他現在打著醫藥費的名號要的是賠償,我接受,就會簽署一份諒解書,這一份諒解書在法官量刑的時候是參考的重要標準,我只要寫了,你們也會少很多麻煩,不用關押,送拘,浪費人力資源。”

兩名官笑了:“你挺懂的嗎,看來不是第一次進來呢!那為啥又不接受呢?”

言繆苦笑了笑,“我渾身上下,連兩千塊錢都掏不出來,怎麼接受?”

警官嘿嘿笑了笑“那打人的時候你咋不記得你沒錢呢!”

言繆閉上了嘴,輕輕嘆息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混得這麼慘,已近而立之年,兜裡卻連這點錢都掏不出來。

警官又問:“你知不知道你打錯了人?”

言繆搖頭:“不會錯!朋友之間絕對不會那樣喝酒,三個男人灌一個女人,那個麻子心意不正!”

警察笑了笑:“你看,他還不信,叫她進來吧!”

醉酒的妹子走了進來,臉上的酒意明顯退了好多,警官問她:“你和被打者是什麼關係?”

女孩低下頭:“我們是老鄉,他帶我來打工的。”

警官笑向言繆道:“聽見了沒有?你打錯了人還不承認!”

言繆看著天花板,又輕輕嘆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我能抽根菸嗎?”

警官遞了一根給他,向女孩道:“這裡沒你的事呢,你可以走呢!”

女孩有點靦腆地點了點頭,抬頭問警官:“我能知道他的名字麼?”

警官有點詫異:“他?”女孩又點頭。

“你問他名字幹嘛?”警官的語氣有點凌厲。

女孩身子微微一顫,再沒堅持:“謝謝警察叔叔!”推開門,外面的巡防將門開啟,放了她出去。

警官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開始整理資料,說:“哎,早點整完下班呢,”一邊指點言繆這裡簽字,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