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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婉兒這才放開於長轄的手,幾步來到床前,也不管身上髒不髒,直接將頭埋在粉紅的枕頭底下,舒服的呼了口氣。

於長轄站在房中間,感受著微涼的晚風拂過臉頰,他抬頭看了窗外半晌,這才將頭轉向趴在床上的婉兒說道:“隨風他們怎麼樣了?”

他口中的隨風姓柳,是早年他在青玄宗之時關係很好的一個師弟。只是這人性子倔強,還有些暴躁,整天好勇鬥狠,經常惹來大堆麻煩,到最後還是要於長轄或者李青柳出面擺平。只不過這位師弟雖然有時候嘴賤欠打,倒也算不上什麼壞人。

只是被驕縱慣了,說來倒也像是婉兒嘴裡的那群鏢師,惹是生非是一把好手。

婉兒此時依舊趴在床上,臉捂在枕頭間,帶著些甕聲的回道:“還能怎麼樣,我們這一脈本就人少,他們又到處惹是生非,這些年受到的欺辱自然不會少,本來師兄你在時其它幾脈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們。自從師兄你走了以後,他們都跟瘋了似地,整天找他們麻煩,逼的道峰許多弟子都轉投到其他峰去了。師尊也與脈主去了修羅界,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於長轄點了點頭,依舊看著窗外沒有回話,婉兒也繼續說道:“他們…師弟們自然不服氣,挺著個脖子與那些人硬來,最後也只能鼻青臉腫的回來,還要受罰,道峰已經沒落了……雖然我已經不屬於道峰,但還是會替他們難受。”

說著話,小姑娘還憤憤的抖了抖腳表達著不滿。

“他們也是豬油蒙了心,師兄你怎麼可能勾結魔族嘛!他們……”

於長轄聞言,笑著插話打斷了婉兒的憤憤不平,說道:“好了好了,我有沒有勾結魔族他們心如明鏡,你又何必在意。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多說無益。”

”嗯~“小姑娘悶聲回了一句,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倏地坐起身子,說道:“師兄,前些天接到總內傳來的訊息,平沙洲的齊家似乎與煉天宗暗中有來往,甚至有傳言說虛靈族也有插手其中,清潛洲要發生變故了,過些天我也要從這裡撤走了。你現在孤身在外,千萬小心,要實在不行,就跟著我一起回去吧,在南嶼會安全許多。”

於長轄愣了愣,然後眯著眼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書,說道:“無妨,我會注意的。虛靈族……看來是魔族要出來了。”

他說著話,隨後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傾夢怎麼樣了?”

婉兒早知道於長轄會問起這事,低下頭來支支吾吾嘟囔半天也沒說出點什麼來,於長轄見狀,倒是好笑的開口說道:“說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婉兒見於長轄不在意的樣子,終於悶哼了一聲道:“那女人現在和姓渠的傢伙好著呢!一起被封為青玄宗的聖子聖女,兩人雙宿雙飛,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

她將“旁人”二字咬的極重,語氣中多有不滿,若不是臉還埋在枕頭間,必然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嗯,這樣啊,那挺好的。”於長轄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隨後兩人許久沒有說話。

他所說的傾夢姓餘,也許因為姓氏的遠古,早年在青玄宗時,於長轄比較願意與她相處,對她也多番照顧,最後或許是少年少女間的情竇初開,兩人便也有了些實際的來往。

只是初戀這種事,多半會夭折在某個瞬間,兩人也逐漸疏遠,到最後也是無奈分手,餘傾夢也轉投他人懷抱。

這事說來本就稀鬆平常,不能說餘傾夢壞,只是於長轄並沒有那個能力留住餘傾夢的喜歡而已。

到後來在陷害於長轄這件事上,這個曾經的戀人似乎也插手了。不過這本就無可厚非,這五年內於長轄也吃過見過,從最初的不甘,到之後的逐漸接受,到此刻的心如止水。倒是……算成長了。

於長轄放的開,但婉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