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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昏迷中清醒之時,發現身處一個狹窄的之地,像是一個車廂?

車廂內亂七八糟的堆了些雜物,看來凌亂不堪,不過沒什麼怪味兒,廂外傳來一個男人自顧的嘀咕聲。凌霜坐起身子輕抬無力的右手敲了敲光潔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一陣蒙圈過後,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時的慘烈也開始在她腦中迴盪。她或許被救了,也或許正被人帶回家族。終究還是沒能逃開那個牢籠嗎,還害死對她無微不至的李大哥。

一想到這,悲傷乍起,她柔弱無助,她潸然淚下,她嚶嚶哭泣。

於長轄此時正坐在駕車位看著書,一面自說自話的跟天啟嘀咕著,聞聽身後動靜,他知道那女的醒了。

他微微笑了笑,得意的拍著天啟的屁股道:“哼哼,我說什麼來著,必哭。”

天啟趴在地上打了一個響鼻,隨後不屑的哞了一聲,對於長轄的幼稚行為表示了不屑。

雖然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一想到對方死了情郎,該有的同情還是要有的。於是他收起笑容微微轉身,抬手掀開車簾望向車廂內。此時那個女人已經坐起了身,正在掩面哭泣。嘖,都好些天沒吃東西了,竟然還能哭的出來,好事啊。

“你醒了?你男人已經死了,和那三個一起死的,你安全了……”

啊...這是什麼直男發言?於長轄不由的心下吐槽了一下自己。不過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暖男,不可能會去安慰一個陌生人。

所以此刻他直言不諱,絲毫不在乎會再次傷害到這個正在掩面哭泣的女子。就算她哭的再傷心,該告訴她的還是要告訴的嘛,總該知道現下是個什麼情況。接著該繼續哭,還是該慶幸還活著,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凌霜聞言止住哭泣,怔怔的抬起了頭看著掀開簾子與她說話的男子。那是一個身著灰袍,臉上有些病懨懨的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相不算難看,可以稱得上清秀。

她不確定對方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嘲弄嗎?這句話讓她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哭。

“你...你是誰?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凌霜悠悠開口,可能剛清醒與正在悲傷的緣故,她本來輕靈的嗓音中帶上些哭腔與嘶啞,我見猶憐。

她此時腦海裡混亂不堪,於長轄說的話她聽進去了,只是她還並不能很好的理解於長轄說的話。

她很怕在經歷了這麼多苦難之後,還是要被帶回家族,嫁與那惡少為妻,從此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這讓她怎能不心傷。

一想到這種可能,凌霜剛剛止住的眼淚便又流淌而來,看的於長轄一陣無語。

於長轄自然不知道這女人在哭什麼,純當她是悲傷過度,無語凝噎,惟有淚千行了。

死了男人,真可憐……

這麼想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些吃的,放在了那女子身前道:“哭完了就吃,接下來還要趕路。”

言簡意賅,也讓凌霜誤會。

終究還是要被帶回去嗎?李大哥...我該怎麼辦啊……李大哥回答不了她,於是她再度哭泣出聲。

坐正身子的於長轄聞聲不耐的皺了皺眉,隨後嘆氣踢了天啟一下。隨後車廂一晃,嘚嘚蹄聲響起,再度啟程,向著清潛洲西南的西嵐城趕去。

再晃晃悠悠的行出半月。

這半個月沒再碰上什麼事,凌霜在剛啟程的第三天也解除了對於當前情況的誤解。

在感謝了於長轄之後,她解釋了自己的來歷。

她是玉城北去百里的虢城凌家三小姐凌霜,但是被逼婚,接著碰上李顯李大哥,隨後在李大哥的幫助下逃出凌家,緊接著被發現,再到被追殺,再後面就是碰上於長轄。

凌霜此時無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