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帆文學www.ef6.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痛欲裂,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之後,我又把自己砸回了床上。

只是噩夢。

沒事,只是夢而已,我以前經常做夢的。

我胡亂地摸到自己的手機,凌晨3點,這個點要是打給洛小溪,她會殺了我的。

沒事,只是一個噩夢而已,我要接著睡了,跟洛小溪約好了9點去試婚紗。

我躺在床上胡亂地數著羊,斷斷續續昏昏沉沉地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有,夢境裡的片段時不時閃過,有時是躺在地上流著血抽搐的渣滓們,有時是宋巖和吳老師失望的眼睛。

鬧鈴響起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渾身的筋骨肌肉都好像斷裂了一樣,好像我真的在昨晚的夢裡跑了上千里路,殺了四五個人。

前半夜覺得冷,後半夜覺得燙,我無力地摸摸額頭,竟然發燒了。

我這種天天運動的體質,全國各地一片陽的時候,我都活蹦亂跳,竟然發燒了,難道是新冠二波開始查漏補缺?

來不及多想了,我從床頭櫃裡翻出耳溫槍,給自己滴了一下,不得了,,成年之後我從來沒燒到這麼高過。

還好,拜老安所賜,去年一陽一大片的時候,他屯了一堆醫藥包,我們每個員工陽沒陽都發了一包,我現在家裡,醫療物資齊全。

我倒了顆布洛芬吞了下去,順便翻了個抗原出來給自己測一下。

雖然是不是新冠都可以當做感冒發燒治療,但畢竟這玩意兒比普通感冒傳染性強,還是得有點社會責任感,真陽了,不能出去禍害別人。

我骨頭疼得都坐不住,半躺在床上等結果。

都沒用等十五分鐘,測試液體倒入測試孔,流滿觀察區之後就是清晰的兩道槓。

我又躺回床上,看看時間,7點40,那女人估計已經醒了,在化妝呢。

我這個點打給她,告訴她我臨時不去了,我怕她會抓狂。

但沒辦法,誰讓我陽了,之前防控嚴格的時候,我這種情況,昨天應該要隔離一大片了。

響了幾秒洛小溪就接通了,聲音怪怪的,一聽就是在敷面膜,嗯,懂,敷完上妝更服帖。

“我陽了。”

“不是吧,姑娘,你堅挺到現在還中招了,我以為你逃過這一劫了呢。怎麼樣什麼感覺?判斷下什麼株,疼株,餓株,還是刀片株?”

“喉嚨還正常,有點幹,發燒,渾身疼,現在打電話手機都沒力氣拿。怎麼辦,沒法陪你去試婚紗了。”

“我去,我有那麼周扒皮嗎?婚紗款式都是咱倆選好的,我就是去試試大小松緊;拉著你去不是怕你最近閒著一個人太無聊嘛……我跟店鋪把時間推後,先過來慰問你這個病號,你等著。”

說話清晰利索,估計是面膜扔掉了。

“不了,傳染性疾病啊姐姐。”

“你姐我有抗體好不好?”

說完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我渾身疼得直哼哼,我算是扛疼能力比較強的,所以第一波網上分享的經驗,真的不是誇張的。

躺在床上什麼都幹不了,腦子裡都是疼疼疼,倒是沒了胡思亂想的可能。

因禍得福吧。

半個小時後,止疼藥的效果起來了,我感覺身上的熱度略低一點了,昏昏沉沉又想睡下去。

然後我聽到了入戶門響的聲音。

肯定是洛小溪,只有她有我們小區的門禁,知道我家的密碼。

但是進門的腳步聲似乎有兩個人。

不是吧?她把顧清河也帶過來了?不是說結婚前不讓他看到婚紗的樣子嘛?

不是,這不是洛小溪的風格啊,為什麼我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都停在我臥室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