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共霓虹一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帆文學www.ef6.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只是因為朱厚照為了掩飾醜事,隨‎​​‎​‏‎‏​‎‏​‏‏‏口說的一句話,就跌入無盡的深淵當中。不過確實也不冤枉,這貨每天都想著如何登上那個位置,王鏊確實也算是他在京中的支持者,沒想到被朱厚照歪打正著,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腦袋上,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王鏊是一朝大佬,內閣閣老,放在今天都是正國級,哪能是朱厚照想動就動的?所以君臣幾個在密室之中,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完整的陰謀輪廓就漸漸成型。

朱厚照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啊!差不多了!唉,老朱家太能生,現在領俸祿的據說超過十萬!這樣下去怎生得了啊!朕要趁這個機會,削去一批藩王的供養,不然長此以往,真的要國將不國了!”

半月之後,朱厚照罕見的去上朝了。隨行的劉瑾指揮著一輛大車,車上滿滿當當全都是書信、卷宗。百官來到奉天殿時,見到大車無不伸頭張望,搞不懂皇上這是又要弄什麼新奇的玩意!

奉天殿中,朱厚照龍袍在身龍椅上正襟危坐。等李東陽等人站列整齊之後,痛心疾首的慢慢說道:“諸位臣工,爾等可見殿外大車?”

李東陽看看身後文武百官,越眾而出:“老臣請教陛下,大車中何物?”

朱厚照臉上有不忍之色,緩緩地說道:“證據!卷宗!腌臢事!王鏊!你可知罪?”

百官一聽,全都把目光擊中在王鏊身上。王鏊知道就沒好事,證據?卷宗?腌臢事?然後叫自己,不用問,必定是欲加其罪!他雪白的鬍鬚飄動,目光炯炯,站出來應答:“不知!老臣前幾日冒犯龍顏,莫非是此事?”

朱厚照呵呵一笑:“王鏊,事到如今你還嘴硬!原以為你只是維護讀書人的臉面,才屢次直言犯上。不成想你道貌岸然下,竟是枉披一張人皮!朕來問你,興王與你什麼關係?”

王鏊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朱厚照歪打正著正中王鏊內心深處的隱秘。王鏊定定神,

緩緩摘下頭頂烏紗:“欲加其罪何患無辭!我王鏊走得正行得端,無愧於心!”

朱厚照也不廢話,使個眼色給劉瑾。劉瑾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交給李東陽。李東陽拆開信封,引入眼簾的字跡,頓時抬頭看看王鏊,接著又低頭仔細看信。

朱厚照這才悠悠說道:“朕自以為雖算不得堯舜之君,卻也不是桀紂之主。對待你王鏊,算不得特別優厚,卻也超過了大部分的朝臣。若不然安有你閣老之位?可爾待朕如何?就是這肉麻到極致的投獻之詞?噁心!腌臢!”

李東陽看完信之後,轉頭看向王鏊:“王大人,你的學生乃是興王長史呂賢平,你也素來稱讚興王賢明,你有其他說法麼?”

劉瑾搖頭:“此信乃是錢寧親手從興王府中搜出,興王五日前自盡,親眷馬上就要押解進京!”

嗡!石破天驚的訊息頓時震驚了滿殿文武!興王,那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說拿‎​​‎​‏‎‏​‎‏​‏‏‏就拿下,說自盡就自盡,可見此事不假!

朱厚照鬱郁的搖頭:“朕,唉,興王畢竟是皇叔,朕只是想拿解進京,當面問問,圈禁即可。誰知道,誰知道?唉,這人斷不可有害人之心啊!”

王鏊如遭五雷轟頂,喃喃自語:“興王薨了?興王?興王!”

李東陽心中一沉,看王鏊的樣子,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王鏊啊王鏊,謀逆的事,老夫怎生救得了你?

朱厚照蕭瑟的一指殿外:“朕知道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殿外那一車都是證據。稍後大理寺卿帶回去吧,朕,心寒吶!”

李東陽心中嘆息一聲,打起精神,拱手安慰:“陛下,不必傷懷!此事老臣以為還應慎重一些,事涉閣老、藩王,波及面太大要出亂子的!”

“亂子?”朱厚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