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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好說,兇孩子幹什麼?她說得不對嗎?”

“我想著夫妻一體,希望文柏和他未來的媳婦能恩愛百年,共守白頭,哪怕未來有通房妾室,也不該我安排!”

宋氏顫聲解釋。

她是個軟心腸的人,天生會替旁人想著,柳國公納萊姨娘,收通房時,她欣然接受,心中卻痛,萊老太太不是好伺候的婆母,動輒斥罵,她沒怨言,卻不想未來兒媳婦受苦。

她淋過雨,滋味不好受,就願意給孩子們撐傘。

“妻者,齊也,做人做事,將心比心,你怎麼待你未來的媳婦,她便會怎麼待你!”

宋氏看著兒子,苦口婆心地教導,“哪怕,哪怕你有少年愛慕之情,也該跟長輩說明。”

“我和你祖母會替你張羅,草燈是你二叔的屋裡人,你身為侄兒,怎能跟她,跟她……”

聚麀之誚。

她羞紅了臉,說不出這四個字。

柳文柏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了,怒聲道:“母親你胡說什麼?劉草燈區區一個婢子,非妻非妾,就是個把玩的物件。”

“你因她惡意揣測兒子,簡直,簡直胡鬧至極。”

頭髮長見識短的賤婦,居然要毀他前程。

宋氏被親生兒子目光裡流露出的鄙視和狠意驚著了,滿心悲涼慌亂,“可是劉草燈存在啊,日後你出仕娶妻,怎麼對世人說……”

“有什麼可說的?一個婢子而已,不算人的玩意兒,你要真的生意,等文柏娶妻時‘處理’掉就行了。”

“說得那麼嚴重幹嘛!”柳業渾不在意,又斜眼瞅向柳長安,半勸半諷地道:“大嫂,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跟個活菩薩似的,把賤奴看得比孩子們都重要。”

宋氏噎聲,身子直顫。

柳長安滿臉擔憂地上前扶住她。

柳文柏怒意不減,目光冷然凝視宋氏,他揮袖道:“二叔說得有理,母親,果然是婦人之見,短淺至極。”

一句話評語,宋氏如被雷擊,仰天就倒。

“夫人!”柳長安驚聲,艱難用背抵住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轉頭看向柳家人。

臉色微有不安的萊老夫人,幸災樂禍的柳清如,畏縮不敢上前的柳文瑞,看熱鬧的柳業和一臉鄙視的柳文柏。

真是……

讓人作嘔啊。

這蛇鼠同窩的一家人。

“大少爺,世子爺!!”氣憤和厭惡染紅了柳長安的眉眼,她直視柳文柏,“大夏以孝治國,夫人是您的母親,慈訓言下,您不恭領,反倒口出惡言!”

“這就是你的孝道嗎?”

柳長安真想直接罵人,但身份和處境讓她只能說出,輕飄飄地指責。

然而,就是這種指責,都讓柳文柏勃然大怒。

“賤婢,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他大喝,抬腿踹向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