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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心疼不已,摟著華侯偉也緩緩坐下,看著天上的星辰:“厚照,你也來。爹小時候在冷宮之中,也是這麼想的。那時候你爺爺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你奶奶陪著我,在方寸之間生活。厚照,煒兒,你倆都很好,都是爹的好兒子。歷朝歷代哪有你們一樣的皇子?哪一個不是爭得和烏眼雞一樣?”

朱厚照悄悄抹一把眼淚,握住華侯偉的小手:“煒弟,是哥不好,你打我吧!”

華侯偉悽然一笑搖搖頭:“哥,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很多事我想不通!”

弘治知道這個妖孽的兒子陷入天人交戰之中,正如蛻變中的蝶蛹,浴火重生之後,便是一番新局面。“煒兒,你也知道厚照是無心之失,不要放在心上!走,回坤寧宮,你娘擔心的很。”

朱厚照此時已經長起來了,和弘治相比,也就氣勢上弱一點,身量已經一般無二。他抱起華侯偉,驚覺華侯偉渾身顫抖,大叫一聲:“父皇,煒弟打擺子!”

“還愣著幹什麼?抱回去!你個混賬!”弘治急了,這時代打擺子可是要人命的東西,能不急嗎?

華侯偉面色潮紅,無力的靠在朱厚照胸膛上:“沒事,我知道一個偏方,那個,咳,臭蒿,咳,熬水···”

弘治看著昏迷的華侯偉,惶急之下淚水迸濺:“快!快傳御醫!”

張皇后看著不斷顫抖的華侯偉怒不可遏,指著朱厚照大罵:“朱厚照!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煒兒對你那麼好,你,你狼心狗肺!”

“算了,厚照不是有意的,他也大了,你不要這麼說他了。”

“皇上,煒兒也是你的兒子!”張皇后火冒三丈,死死瞪著弘治,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御醫李言聞匆匆進門,三人不再爭執,紛紛把目光集中在李言聞身上。李言聞把脈時間很長,半晌才嘆息一聲:“陛下,殿下脈象不好,心中鬱結,才有此刻之患。臣開個方子,先喝一副看看,唉,瘧疾難治,再加上殿下心中···臣沒把握!”

張皇后大急,求助的目光看著

李言聞。李言聞只好安慰:“娘娘,殿下這些年底子補起來了,氣息不弱,只是殿下不知為何鬱結,要是沒了這心結,臣就多幾分把握。”

弘治沉默不語,兒子的心事他最清楚,不想當太子,自己硬逼著他;發展工業受阻,又在兄弟之情上備受打擊,縱使心智異於常人,也承受不住!何況他今年還不到七歲!唉,最是無情帝王家,兒子啊,不挺過這一關,你怎麼能當好君主?

張皇后輕輕撫摸著華侯偉發燙通紅的小臉,淚水撲簌簌落下來,哽咽著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人家對你不好,你傷心個什麼?至於把自己氣成這個樣子!”

朱厚照猛地跪倒在地:“母后,我,我也心疼···”

“呸!白眼狼!枉我讓你有了···”

“梓童!厚照和煒兒兄弟情深,你瞎說什麼?”弘治怒吼一聲。

張皇后不甘的看一眼弘治,不再說話。

朱厚照眨眨眼,轉頭看向弘治。弘治指著華侯偉:“先看你弟弟,瘧疾兇險,煒兒,煒兒年紀還小,爹,就怕他,挺不過···”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朱厚照猛然眼睛一亮:“父皇,母后,弟弟不是說臭蒿熬水嗎?”

李言聞搖頭:“古籍中倒是有這條記載,不過一向是香蒿熬製,卻是無用。這臭蒿熬水,倒是頭一次聽說!”

“父皇,弟弟一貫正確,試試吧?”朱厚照滿眼期望的看著弘治。

弘治遲疑了,煒兒哪裡一向正確了?栽的跟頭可不算少!不過這些邪門歪道,不,奇淫技巧的東西倒是無一例外的應驗,值得一試!他試探的看著李言聞:“李例目,可行否?”

李言聞點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