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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雪的一番話,比溫芙蓉的話說得更通。

何況她為姜州城諸位夫人們的院子裡解決了溫芙蓉和祁煙想借桃花班子送女人的麻煩,她們此刻看明白這是溫玉雪和溫芙蓉的“博弈”,自然會站在溫玉雪的這邊,勸說溫芙蓉收留冬娘。

片刻之間,“風向”便轉變了。

連冬娘都轉過頭,跪向溫芙蓉:“求求你們了,給我一條活路吧。我定當牛做馬地報答你們,行行好啊!”

此刻的溫芙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收了冬娘這“燙手山芋”,欲哭無淚。

連她無助地看向祁紫俊的時候,祁紫俊都別過臉去。

所有人都看著冬娘走向溫芙蓉,可憐兮兮地站在溫芙蓉的身後。

隨著一聲“大菜上桌,小心燙!”的叫喊,打破了寧安樓的沉默。

寧安樓師傅的手藝,自然不能錯過。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在席面上喧鬧起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聲音熱鬧得好像之前的尷尬都不曾發生。

溫芙蓉的喉頭就像是被一塊石頭哽住一樣難受,她端著酒杯走向祁煙想解釋,偏祁煙一個字都不聽不說,還直接冷著臉站起身來:“我身子不適,就先回客棧了。你們夫婦這兩日就別總來我這裡,擾得人頭疼。等我家老爺來姜州,一切自有他定奪!”

她轉身就走。

溫芙蓉也只能追在她的身後,連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小姑母,您聽我說啊!今日之事絕不是我在做局,定是有人陷害了我。小姑母,您別走啊!”

就算一路追出去,她也只能無力地看著祁煙的腳步越走越快,最後消失在了門前。

“砰——”的一聲,溫芙蓉狠狠地砸掉手中酒杯,心下的惱火簡直要衝出心髒。

偏偏此刻桃花班子的班主抓著機會,上前對溫芙蓉伸手:“如今冬娘歸了你們了,她的身契夫人可得贖出去了吧?”

溫芙蓉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班主,但想著冬娘腹中的孩子畢竟是管府血脈,等管棟來到姜州城自然會把這筆錢給她,還是開口問班主:“要多少錢?”

班主市儈的眼神轉了轉,對溫芙蓉伸出兩根手指來:“不多,兩千兩。”

“什麼?!”

這個數字讓溫芙蓉再也顧不得臉面地失聲尖叫:“兩千兩?她一個懷了孕的女子,模樣越不是你們桃花班子裡最出挑的,怎麼這麼貴?只怕是你坐地起價吧?”

“不敢不敢!”班主闖蕩多年,仍舊能笑眯眯地哄著溫芙蓉,“冬娘雖不是模樣最好的,卻也是最好的琵琶手啊!何況在欽州的時候,早就有個員外想三千兩將她買走。如今正是因為她懷了身孕不值當那麼多了,我才降了一千兩。不如夫人出去打聽打聽,我們桃花班子裡的姑娘,哪個是便宜的?我們可不是外頭那些野路子的樂班子!”

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溫芙蓉身邊的丫鬟也從臺階上匆匆走下來:“二爺在催您呢,上頭還有許多賓客,讓您趕緊解決這裡的麻煩,上去招待賓客們才好。”

今日的事情又沒做成,還靡費了那麼多銀子,溫芙蓉怎麼還敢不聽祁紫俊的?

她有些煩躁地對著班主揮手:“明日下午,你再到我這裡來,我給你拿錢。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你也不急著這一日兩日吧?”

班主雖不著急,眼底還是生出幾分對溫芙蓉的鄙夷:“既是沒錢,又想巴結那位管夫人,鬧出這麼一場來噁心誰?”

不等溫芙蓉發脾氣,班主反而煩躁地擺手:“也罷,等你一日就是!還盼著夫人說到做到,別壞了規矩。”

班主扭著身子離開,溫芙蓉被說得啞口無言。

她轉過頭去時,竟還看到了溫玉雪正倚著樓梯對自己笑,溫芙蓉心中的火氣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