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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智戴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狀告王御史逾越職權,胡亂給人定罪,理應撤職,流放三千里。”

窩草,群臣一聽,這小子是個狠人,撤職,流放三千里,可不就流放到嶺南去了嗎?

流放到嶺南,只要想想嶺南是誰的地盤,嘿嘿,這王德海能活過三天就是奇蹟,這招他瞄的太狠了。

但殿內群臣中不少人偏偏愛聽,實在是這些御史有些時候太招人恨。

只聽刑部、大理寺,甚至御史臺官員出班奏道“臣附議。”

接著一些武將,如程咬金、尉遲恭、秦瓊等人也出班說道:“臣附議。”

武將們就是打仗的料,口舌不如這些御史,打嘴炮時經常被這些御史弄得下來臺。

武將們可是苦御史久矣,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摻和一腳,而且嶺南馮家也是武將一脈,自然要幫襯著點。

王德海此時已經有些懵了。給人定一個罪不是常規操作嗎?朝廷上這些御史誰沒說過,怎麼輪到自已了,便是要流放三千里?

世家的一些代表卻是木然,沒想到王德海一個疏漏,被馮智戴抓住破綻,窮追猛打,陷入這般境地。

卻沒想到,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幾人也共同出列,說道:“臣附議。”

房杜和長孫這幾人可是朝廷重臣,輕易不會表態,此次出來支援馮智戴,也是沒辦法。

因為《唐議疏律》就是這幾個人編寫的。

自已制定的律法被踐踏,如果還不站出來,群臣以後看自已?聖上怎麼看自已?天下人知道後,會怎麼看自已?

幾位重臣的加入頓時讓殿內氣氛大為緊張起來。

殿內落針可聞。

只聽李二在丹陛之上緩緩說道:“王御史逾越職權,不妥,杖二十,罰俸一年。”

這個懲罰比較適中,李二還是需要這些御史的,並不會往死裡整,罰俸一年倒是無所謂, 這些世家官員有幾個依靠俸祿過日子的?

只是杖二十就有些重了,須知王德海可不是皮糙肉厚的武將,杖二十估計要半個月下不了床,這也算是安撫嶺南馮家。

王德海顫顫巍巍地說道:“臣,謝陛下,但臣仍要彈劾嶺南馮家聚攏錢財,造反意圖甚是明顯。”

艹,這是扛上了,這是要成為死敵了,看到這一幕,殿內群臣頓時又安靜下來。

世家間矛盾不斷,也有爭鬥,但心中都有分寸,輕易不會與別家成為死敵,眾人也不知這王德海為何吃了稱鉈鐵了心,定要置馮家於死地。

“臣狀告東海王家欺行霸市,挾私報復,濫用公權。”馮智戴向李二拱拱手說道。

這次殿內群臣沒聽懂,這是馮家的反擊來了?李二卻是心中有數,淡淡地說道:“詳細講來。”

“是,陛下,我馮家千里迢迢率艦隊來長安售賣紅糖白糖,但售賣第一天便遭人騷擾恐嚇,欲要以極低的成本入股我馮家制糖生意。

此人名為王曲,在長安無業,浪跡於市井之中,與東海王家脫不了干係。”

馮智戴其實本來還不想抖出這件事,但人家都要成為你的死敵了,還有什麼客氣的,雖然證據不是完全充分,但有時候也不需要完全的證據。

殿內群臣又開始嘈雜起來,沒想到今日的早朝波折不斷,真是看得心曠神怡啊,不過,王家為何死磕馮家的原因也知道了。

只是這王家的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別看馮家在朝中沒有根基,但卻是真正的嶺南王,不怕馮家急眼了,派些死士把你給剁了。

李二對此卻是心裡有數,但還是說道:“可有證據?”

“有,這王曲這一個多月的形蹤、說話和行為記錄,都在這裡。”

一邊說,馮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