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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雪，你不舒服？”
白輕雪不答，默默地倚靠在他身上。
“怎麼了？”戴文更著急了。
“我好像不應該讓你吸博漠的血。”白輕雪扶著額。“我以為沒有你的命令，就不會受到影響，似乎不是。”
聞言，戴文緊張地捧起她的頭。
“怎麼說”
“我……我想殺人。”白輕雪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兩天。”
戴文想了想。
“我想起一個傳說。”
“？”
“如果一名吸血天使與人類真心相愛，得到愛人心甘情願侍奉的血液，就能破除血族與生俱來的禁錮，行走在陽光下。”
說到這裡，戴文目光閃閃地看著她。
但白輕雪的注意力在別處。
“你的意思是，昆蒂娜曾經殺死自己喜歡的人？”那傢伙不怕夕陽。
“嗯，恐怕，她在培養博漠。”
“噫，還有時效性的？”這解藥有點毒啊。
“吸血天使有無限的壽命，她恐怕已經忘了喜歡的人的樣子了……”
戴文似乎想到不好的事情，惆悵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旋即很快釋懷。
“其實在那人老死之前，她可以將他變成同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這麼做。”
白輕雪感受到他的僵硬，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不如說，她其實都活不到擔心那個問題的時候。
“如果一定要吸食特定人類的血，一旦將他變成血族就會失效，那人總會老的吧？昆蒂娜總不會想和老頭睡在一起。”
白輕雪很自然地說出理由，戴文難言地看著她。
“聽說人類轉化為吸血天使，也只是定格在他成為吸血天使的那一刻，並不會返老還春。
“也就是說，博漠變成吸血天使，他的手可能也不會長回來。”
戴文說：“只是年齡不可逆轉，身體狀態會變的，史料上曾有瘸腿老人變成吸血天使後，腿疾不治而愈的案例。”
白輕雪的注意力又跑偏了。
如果……如果他們不競爭王位，作為吸血天使一起活下去可不可行？
只要他不愚孝，應該不會有什麼天災人禍能將他從她身邊搶走才對。
她是不是就能永遠留在這個世上？
“輕雪？”
“啊，沒事。”
……想想罷了，讓戴利克那種人當上國王，這個國家會覆滅的吧。戴文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到時候，她還是得完成主線。
再說，以前看《光之城》的時候，血族的成分和族群都挺複雜的，搞不好就要變成黑道題材了（？），沒完沒了啊……
“公主，你殺過人嗎？”
戴文潤物細無聲般的話語，落到她的耳畔。
白輕雪下意識想回答，猛地剎車了。
不是，她什麼時候殺過人了？
應該沒有吧？
白輕雪不確定地想著。
戴文察覺她的猶豫，也不好再問，只是木然地說下去：
“血族的毒會激發人類的兇性，昆蒂娜的伴侶並不一定是自然死亡。”
那她的時間不多了，白輕雪想，她得在自己完全失控前將主線完成。
不愧是地獄模式，終於來點感覺了。
“別擔心，輕雪。你再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咬你。”戴文說。
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
白輕雪在心裡腹誹道：博漠也就算了，屆時你恐怕制我不住。
畢竟就連昆蒂娜也不是她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