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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秦一生嗑著瓜子,站在了便宜老爹秦千鯉的身邊,想了想,伸出手遞給了老爹一把。

他老爹腦門青筋直爆,但還是忍住了打秦一生的想法,只是將秦一生的手推開,沒有說話。

背後的別院被臨時當做了產房,接生的穩婆不斷的傳來“用力,用力”的聲音,伴隨著穩婆的鼓勵,還有秦一生他四孃的痛苦叫喊,那是一種幾近沒有餘力的撕心裂肺。

秦一生能夠理解女性產子時的痛楚,以及會對身體造成的損傷。

但他還是嗑著,一副不上心的模樣,看似冷漠,可不斷地嗑著瓜子掩飾了他實際上的焦急與擔憂。

誰對他好,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看著秦千鯉焦急踱步,不時雙手合十祈求神明保佑,

然後瓜子殼被秦一生呸了出來。

“你四娘臨盆在即,你怎麼有閒心嗑瓜子的?!”秦千鯉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喝問,“你四娘平日裡對你差了不成?你娘生你的時候沒奶,可是你四娘去請的奶媽啊!”

秦一生嗑著瓜子,表情唏噓:“老爹,我也很擔心四娘,但是你還看不懂咱傢什麼情況麼?咱家這個成分很複雜啊,如果按照某些陰謀論基調的話本小說來看,估計是有那麼一群大人物下棋,咱家一家子估計都被捲入了什麼大人物的算計當中了。”

秦千鯉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般,有一種輕飄飄的憋屈,他心裡想著:“這小逼崽子又在說什麼鬼話?我怎麼又是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但不待秦千鯉說話,秦一生又磕著瓜子開口問著秦千鯉:“二弟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麼個陣仗,然後呢?”

秦千鯉聽罷,不由得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情況也和現在一樣,秦千鯉的第二房妻子,也即是秦一生的二孃,當時產子的情況嚴重程度比現在還有過之。

在孩子尚未出生時,當時六歲的秦一生和他一起見證了那足以震撼一生的異象。

那是漫天紫氣,縹緲朦朧而又凝實猶如實質,籠罩了整個夜幕之下的天穹,將整個郭北鎮映照的紫意盎然,其勢磅礴若蒼海,其大氣足以遮天,似巨龍橫臥九重天,翻身之間攪動風雲變幻,又形似鯤鵬垂翼掠北海,展翅之時橫擊三萬里長空。

之後,秦一生的二弟秦道長(chang)出生了,其聲勢之嘹亮,足可謂金蟬蛻殼,一鳴驚人。

這一聲幾乎將整座郭北城中的嬰孩都引動,繼而夜啼,可那夜啼之中又隱約中帶有道經之韻,仿若道童誦黃庭,

秦千鯉接過了穩婆手中的孩子,秦一生也在旁邊看著,那孩子一身紫氣盈虛之間漸漸歸於平靜,漫天紫氣也隱消入其身中,而後嗦著拇指沉靜睡去。

秦千鯉半是歡喜半是憂愁,喜的是這孩子天生異象將來必然不凡,憂的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家能否承擔這孩子的不凡與福貴。

但再為人父的喜悅,將憂愁壓下。

“生兒,你也抱一抱你二弟,沾沾福氣吧?”秦千鯉抱著孩子,問著秦一生。

“紫氣東來三萬裡,我二弟將來必成道帝,天下無敵。”秦一生小心翼翼的抱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送上了真心實意的祝福。

可是當時六歲的秦一生並沒有意識這一世的家庭成分到底有多複雜。

如今九歲的秦一生又說:“然後那個瞎眼老道士就不請自來了,咱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但看起來像是那種有真材實料的道士,學幾手防身也好,坦白說我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我就不愁了。”

“你說的沒錯。”秦千鯉點著頭,“但你現在怎麼就不愁了?”

“你看他還活蹦亂跳的我就知道他應該沒被什麼邪魔外道生吞活剝。”

“你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