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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之中,雷諾一腳踹開木門,一手舉燈,一手持槍,粗略檢查完,屋內好像並無異常。

黑衣美人一邊抱怨著一邊將王金豆放在一張舊床上,她扭扭發酸的肩膀,“這小子看著輕快,實際上沉的跟頭野豬似的。”

伊莎貝拉被淋得渾身發抖,她撩起被打溼的鬢髮,滿眼擔心的問道,“沃倫他怎麼樣了?不會有事吧?你們能救好他嗎?”

“別擔心小姐,你的小情郎沒什麼事,只是有點過勞……不過他身上的淤傷可真不少……嘿嘿,想不到華人裡也能出這種好苗子,膽大心細還抗揍,這小子,是個混街頭的料。”

經過剛剛王金豆點燃炸藥之後,雷諾似乎對王金豆有了不少改觀,在他的印象中,華人都是些豆芽菜一樣的人種:體格普遍瘦小,性子有太過溫柔。自小在爛人堆裡謀生活的雷諾自然對這種人報以天然的歧視。

在他眼裡,這種人就不應該來美國,就像是一隻小綿羊進狼群裡搶肉吃一樣,搶不到,同樣也消化不了。

這邊大陸是屬於人渣和敗類的!只有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兒才能在這生根發芽,華人還是太溫良了。

不過這小子現在屬實是讓自己刮目相看:就剛剛那種情況,自己說實話都有點犯懵,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冷靜!還有這一身新傷舊傷,一看就是天天捱揍留下的。頂著這一身傷,一路上居然一聲沒吭,是個狠角色!

丟下一瓶治療藥,雷諾接著把提燈遞給黑衣美人,雙眼儘量不往對方溼透的身上去看,“趕緊生堆火烤一下,別感冒了。我出去把馬拴好。”

火光照應著伊莎貝拉通紅的臉龐,小公主心裡琢磨著“小情郎”三個字的含義,越想越羞。黑衣美人“嘖嘖嘖”搖搖頭,似是看不上伊莎貝拉這般反應。她接著做了個簡易火堆,把伊莎貝拉放在篝火旁邊,把她沾溼的外衣一併擰乾。

“醜丫頭,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過來烤烤火!不然以你這小體格,今天午夜就死翹翹啦!”

藉助火光的照亮,小屋的佈局一併清晰了起來:不大不小的小屋裡五臟俱全,各式各樣的動物皮毛散落一地,積灰的雄鹿標本掛在正中的房梁,一把獵弓擺在標本下面。在屋子的最中央,擺放著能容下十人的長形餐桌。屋子背面還有兩扇緊閉著的木門,通往兩個獨立的房間。

該死的雷諾,永遠這麼粗心大意……

見還有兩個房間沒有檢查,黑衣美人示意伊莎貝拉噤聲藏在桌子下,自己則掏出手槍,一步一探地走向其中一扇門前。但門的另一邊,一隻緊握左輪手槍的手已經按下擊錘,朝門外一股腦地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幾顆子彈毫無規律地從房間裡穿了出來,噼裡啪啦在本就破舊的木門上留下幾個槍眼。

黑衣美人早有預料,躲過這沒有準頭的幾槍之後,乾脆利索地一腳踹開木門,槍口直抵對方腦門。

“醜丫頭!你和那小子有沒有事?!!”

“應…應該沒有,女士……”

“那我可以放心地和這位先生聊聊了,你說對嗎?”黑衣美人像是被惹惱了一樣,皮笑肉不笑的問著偷襲者。

那人見狀舉起雙手咧嘴苦笑,露出一嘴標誌性的銅牙。他右手食指勾著清空了彈倉的左輪,虛弱說道,“看來命運並不站在我這邊……女士,我投降了。”

銅牙倚靠著牆面艱難地半躺在一張床上。他臉色蒼白,四肢無力,身上的衣服也是溼的,以至於肩上的繃帶已經看不出顏色,但身下的床單已被鮮血浸透了大片。

聽到槍聲的雷諾急忙趕來,手裡拿著一把胡桃木作槍桿的雙管霰彈槍,懟著銅牙的嘴就要塞進去。

“看來有些人還是嘴饞,卻不知道自己牙口夠不夠好。用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