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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豆小朋友長得不算好看。渾身上下普普通通,硬要誇的話,只能說眼睛挺有神的。對於此鍾拳說過他“兩眼賊溜嘅”,王金豆權當好話聽了。

這麼個扔泥坑裡打滾都沒人心疼的小屁孩,這光頭也下得去手?王金豆曾無數次設想過,自己的人生第一道難關會是什麼。強盜、幫派、疾病、剝削……但自己怎麼也沒想到,第一道難關竟是個變態……一想到這種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王金豆胸口一悶,差點沒吐出來。身上彷彿爬了一隻吐著黏黏糊糊的舌頭的鬣蜥,好不難受。

王金豆抑制住內心的噁心,剛打算說些什麼,那光頭就滿臉酒氣的湊了過來,打算直接攬住王金豆。

王金豆身子一矮,手腳並用地從光頭胯下穿過,跑到亞瑟身邊,試圖叫醒昏睡的亞瑟。

但是亞瑟喝了個酩酊大醉,身子如水泥一般癱在桌上。情急之下,王金豆摸過一個酒瓶使勁往地上砸去,但玻璃破碎的清響仍然沒有將亞瑟叫醒。同樣的,卡拉漢先生也還在打著鼾。而這時,光頭又瞄準撲向了王金豆……

壞了,自己這段時間裡步步驚心,生怕被別人認出華人身份。沒想到身份倒是隱藏的不錯,但自己還是被盯上了。恍惚之間,王金豆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槍,亞瑟的左輪手槍!下意識地,王金豆把手塞進衣服,感受著手槍冰冷的溫度。

開槍吧!開槍就沒問題了。王金豆心中默唸道,右手食指慢慢放在扳機之上……

“跑了?你能跑哪裡去?”光頭漢嘿嘿一樂,緊跟著跑出酒吧的王金豆,搖搖晃晃地消失在無盡的雨夜。

雨依然下得很急,在室外與在室內聽到的雨聲截然不同,至少王金豆是這麼認為的。嘈雜的雨聲擾亂著王金豆的思緒,層層的大雨遮擋著眼前的視線,看不清眼前的路。

自己猶豫了。對於開槍這件事,自己還是猶豫了。相比小說中殺伐果斷的主角們,自己還是做不到能夠輕易地奪取他人的生命,就算那個人對自己圖謀不軌。本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扣下扳機,但在食指觸碰它的一剎那,那種對於生命逝去最本質的恐懼瞬間充斥著王金豆的腦海,久久揮散不去。

所以,王金豆選擇了逃跑。

“我只是為了不弄髒店裡,不然卡拉漢先生日後會有麻煩的,警察也會查到我的頭上。我只是要…去一個偏僻點的地方,沒錯,是這樣的。”王金豆喃喃自語著,試圖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光頭漢雖然酒勁上頭,竟然也一直跟著王金豆拐進一個狹小的衚衕。風雨交加的夜晚,偏僻無人的角落,大腦中揮散的酒精……所有的一切都讓自己開始感到越發的興奮。不知從何時起,自己開始對幼年小孩感了興趣。不論男女長相,只要自己看上眼的,他都會鋌而走險。而這次王金豆就相當於一塊嘴邊的肥肉,唾手可得,而且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一個流浪街頭的孤兒,就算是卡拉漢的員工,他又能把自己怎樣?再拿出他那一套“文明說辭”?光頭漢咧嘴露出焦黃的牙齒,任由雨水流進口中。

“加上這個,就是四個了。”

“先生,我沒有拿你的任何東西,你能放我走嗎?”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王金豆靠在牆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雨太大了,快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烤暖和的壁爐…穿上乾淨的衣服…還有…好吃的罐頭!”

“多謝,但我約了家裡大人在這裡見面,他看不到我會十分生氣,胡亂開槍的!”

王金豆本想嘗試用這招忽悠喝醉的光頭離開,沒想到思維混亂的光頭聽了,立馬暈暈乎乎地快步朝王金豆走來。

“那可不行,可不能有人過來……還是馬上開幹吧。”光頭嘴裡嘟囔著。

怎麼辦?王金豆又握緊了懷裡的槍,光頭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