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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俞寒倒吸一口涼氣,他注意到鏈條門鎖被開啟的聲音,以及喧囂聲。

“怎麼樣,現在我有資格威脅你了嗎?”林羨辰十指交叉托住下巴,適時流露了笑意。

李俞寒的眼眸中則逐漸開始有些凝滯,這是他動用能力的前兆。

林羨辰頓時有所警惕,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產生幾乎暈厥的症狀。

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幾名身著單色衣服的隔離區居民以及身著制服的“保衛人員”立即蜂擁而上。

“控制住他,然後找個大點的廣場,讓他接受居民的審判吧。”林羨辰對沖進來的楊志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要怎麼處理隨意。你知道他是殺不死的,所以嘛……搞特殊點。”

“明白。”楊志點頭。

十分鐘後,懲戒區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保衛人員已不再限制居民的通行,在收聽了“先生”同外來者的對話後,他們都大抵有了自己的判斷。

李俞寒被拷上懲戒區經常使用的,用於束縛行動的器具,被一群壯實的保衛人員押送到了懲戒區中心的廣場上。

白林鳥在人群衝進辦公室後便默默離開了,而林羨辰,在考慮了片刻後,也選擇暫時迴避。

他向楊志要了個地址,一路未受阻礙地成功找到了“公共賬本”負責者可能所在的房間。他要求對方在半小時後,在賬本上寫上白林鳥和他的名字,附上1000裡幣的財產。當然,為了防止因李俞寒失信而導致的失效,他需要找楊志再聊聊。

再回到那個廣場已又是十分鐘以後,那裡已是人山人海。

不過他並沒有花費多少精力就找到了白林鳥,他花了點時間擠到了對方面前:

“已經安排妥當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我們就能離開這個遊戲了。”

沒想到對面的反應卻很陌然:

“你是誰?”

林羨辰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對方雖然面容與白林鳥相似,但全身上下都相比記憶中更透著一股稚嫩,她必然來自於過去。

“等等……你是!”她身旁有個年紀比她小些的男孩搶話道,“你是和先生對話的那個外來者嗎?”

“哦?你是?”林羨辰從沒見過他。

“我叫楊棕宸,站在高臺上的那個是我爸。”男孩表現得很得意。

“哦?原來你就是‘小宸’?”林羨辰微微頷首,轉而面向女孩,“你知道嗎?長大後的你也來這裡了。”

女孩點了點頭:“我看到她了,但她很快走掉了,我想,我想她應該看到我了。”

“看到你為什麼不找你聊聊?”林羨辰覺得沒勁,“我去把她找來,不過得等我先跟老楊說幾句。”

說罷他短暫告別,往人群前方擠去。

恰在此時,楊志也藉助李俞寒的裝置開始向大家發話了,他面向隔離區那些看熱鬧的居民們,鄭重道:

“那兩位來自外界的旅者已經準備動身離開了,我必須在此向他們表達我由衷的謝意。那位林先生告訴我,他不會出現在這個場合,因為他不希望被我們銘記或過多談論。

林先生告訴我,隔離區外面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在那裡我們並不會獲得自由,也不會因為找到更多幸存者而感到欣喜,他們對於我們而言是可憐的,他們永遠被囚禁在了2月17日,沒有辦法再感知新的時間,他們需要我們的拯救。

然而,在那裡,有清新的空氣,有我們從未親眼見過的叢林山脈,湖泊海洋,那裡有自然演變,有氣候變化,也有真正的城市。

在那裡,疾病是可以被治癒的,所需要的是治療而不是祈求,愛好與個人追求是被容許的,而不會被貼上違背共同目標的標籤,那裡沒有被脅迫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