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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星不解,卻看到溫玉雪一路拉著自己走向二樓柏明所在的那個廂房。

柏明本是沒有那麼多錢,能住得起日月樓的人字號廂房的。

只不過他乃是今日魁首,日月樓自然不會虧待。

溫玉雪和祁承星到他房間裡的時候,他正站在房中訥訥地盯著一箱又一箱子送進來的金銀珠寶,迷茫的神情好似仍舊不能相信這些東西都成為他的。

走到房門口,溫玉雪就放開了一直拉著祁承星的手。

她主動上前,對著裡頭的柏明盈盈一拜:“柏明哥哥,許久未見了。”

柏明轉過頭,看溫玉雪的眼神,也從之前的茫然變成了歡喜和溫和:“阿雪,快些進來!多謝你這般招待,今日又幫我說話。我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在做夢呢!”

如此熱絡的柏明,和方才那個站在學子們之中拘謹且嚴肅的柏明簡直判若兩人。

祁承星的心裡自然詫異:從不曾聽說溫玉雪和柏明的關係這麼好。

今日之前,他甚至不知溫玉雪的生命中有柏明這麼一個人。

溫玉雪在柏明的跟前兒,好像半點兒都沒有平日裡那般疏離的感覺。

她進門隨意地倒了一杯茶,連語氣裡都帶了親暱:“自不是做夢。只是哥哥來姜州,怎麼不早早與我說?我好做些準備,不至於讓哥哥被那祁紫俊給欺負了去!”

柏明有文人的傲骨,他的目光落在祁承星身上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就淡下來了:“你如今……也是祁家人。我總不願麻煩你,也無需任何人來幫我。你能顧好自己,過得不錯,我就安心。”

溫玉雪能感覺到,柏明對祁承星有偏見。

但這兩人都是心思敏銳之人,溫玉雪只怕自己越說越錯,不知該怎麼解釋。

好在祁承星一改往日冷淡模樣,竟主動上前對柏明點頭:“是阿雪的哥哥,自然就是我的兄長。”

“兄長談不上。”

或許是對祁紫俊的厭惡,讓柏明對祁承星也冷眼相看:“阿雪叫我哥哥,但我只是與她自小的玩伴罷了。我如此一個窮書生,怎麼敢攀扯你們姜州祁家?”

總覺得這兩個男人鬧彆扭的樣子,像是小孩子。

溫玉雪揉了揉自己的額,擋在他們二人中間:“明哥哥,日月樓雖也是我溫家之地,不過如今你帶著許多財物只怕也實在有所不便。不如去我府中住上幾日?我著銀號掌櫃的親自過來為你盤點,你想存在姜州也好,或者想送回家也好,總之我一切為你備好,你不必憂心許多。”

柏明自然不想麻煩溫玉雪:“還是罷了,住在這就好,還能時時見到崇山先生,難得有此機會。”

祁承星平日不是爭強之人,此刻卻一反常態地開口:“阿雪,我們那院子太小了。只怕是容不下柏舉人這般清流,入不了他的眼。”

這男人……今兒是怎麼了?

溫玉雪正是詫異,沒想到柏明好像真的和祁承星“對”上了一般:“不過妹妹這樣盛情相邀,我若不去就顯得太不禮貌了。還請妹妹帶路,我與妹妹多年未見,自該去府中拜訪。”

祁承星也不能將人趕出去,竟背過身去不再理會柏明。

——

三人一同下樓坐在了回去的馬車上,祁承星在溫玉雪的左邊,柏明在他的右邊。

沒有一人說話,氣氛安靜得有點兒詭異。

還好日月樓距離溫玉雪和祁承星的院子不遠,總算馬車停下之後,溫玉雪才舒了一口氣。

進了那個很小但溫馨的院落,柏明明顯愣了愣:“阿雪,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很多年前伯父伯母的葬禮上。那時候在溫家的那個大院子裡,所有人都在哭泣,都在懷念。只有你一個小姑娘就算紅了眼眶,也仍舊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