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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安靜下來,該是他們休息的時間,卻少有舉子離開。他們連茅房都不敢去,似乎生怕錯過點兒什麼。

劉掌櫃在崇山先生那得了題,又上一塊白板:若流族再擾我朝,你當如何應對?

誰都沒想到,第二題是這樣敏銳的關於西北戰事之題!

流族盤踞西北戈壁荒漠已有多年,族中人個個驍勇善戰。

若非他們本就生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之下,只怕早就入侵中原,將這些豐茂之地佔為己有。

所以朝中大部分的人,是不願意與流族開戰的。

但這兩年流族的侵擾日漸繁多,自然也有鐵血男兒,想要與他們“掰一掰手腕”。

可朝中已經許多年沒有過戰事了,打仗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連朝臣們都辯不明白的題目,直接丟給這些文人學子,他們怎麼能不震驚?

崇山先生威名在此,誰也不敢多問什麼,只顧著埋頭思索,又奮筆疾書就是。

再看祁承星的跟前兒……紙筆都沒有準備,他是下定了決心不參與這一次的書會。

祁紫俊那裡,他眉頭緊皺,眼神裡卻帶了淡然和篤定。

旁人還在思考的功夫裡,祁紫俊就已經拿起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

約莫小半時辰後,大部分人都已經寫完,有人將自己的書文呈送到崇山先生面前——

溫玉雪覺得,老師這一次不僅僅是一個題目,或許也是想用這樣的方法,為流族之事找一條出路。

可十幾篇文章送到他眼前之後,他都眉頭緊皺,好像沒有看上一篇。

直到祁紫俊的文章被送過去。

連溫玉雪都能看得出,崇山先生眼前一亮。

片刻之後,他忽而撫掌大笑:“好,好啊!這文章寫得甚好。既有我朝男兒的驕傲,又對流族的評價不偏不倚,若我朝中皆是這等見地和忠勇的臣子,又何愁流族來犯?”

他將書文遞給劉掌櫃,讓他去一樓謄抄到白板上,供所有人觀摩。

隨著一字一句浮現在眾人眼前,有學子嘖嘖稱道,也不知是真的欣賞還是為了討崇山先生的歡心。

溫玉雪則是看向人群中,就在眾人都讚歎之時,忽然有一穿著簡樸的書生從人群中走出,高舉自己手中文章:“不對!他這篇文章分明是出自我的筆下,又怎麼可能是他所寫?”

眾人全都轉頭,一片譁然:“什麼意思?說是祁紫俊抄襲了他的書文不成?”

有人驚訝不解:“這怎麼可能?先生乃是現場出題,這怎麼能抄襲?”

那窮書生走上前,將自己手中的文章雙手遞給劉掌櫃,才道明真相:“我來自旁邊海州,是上屆的秋闈舉子,名叫柏明。昨夜有人尋到我的住處,出五十兩銀子讓我寫下這題的文章。我本以為是有錢賺,竟沒想到,今日在此處看到!”

他捂著胸口,憤恨至極:“若知如此,我定不會為那人做文章。天下舉子熙熙而來,都是為了在先生跟前兒求一次機會。此人盜用我的文章,若求了這次機會,也實在讓我們寒心!”

劉掌櫃不敢怠慢,將他的文章雙手遞給崇山先生。

崇山先生看到後,果然方才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見:“不錯,文章內容一樣,但你潤色許多,比祁紫俊的那篇還要好。”

這麼一說,祁紫俊自然慌張,忙起身抱拳:“分明是他抄了我,想要以此求名!我聽聞,有人就有速寫的本事。他定是在方才劉掌櫃書寫之時抄錄下來,並且自己做了修改,想踩著我的文章,讓您老人家對他刮目相看!”

想來也是,這樣的事情,祁紫俊怎麼可能承認?

連鄭大人都站出來,小心翼翼地在崇山先生跟前兒為祁紫俊說話:“先生,下官以為,畢竟祁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