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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棟是灰溜溜地離開的。

就算他還想站在外頭聽一聽,偏祁承星的小廝將管棟推搡著離開:“姑丈大人,我家爺和夫人為您在日月樓備下了好酒好菜。一路勞碌辛苦,小的帶您去沐浴更衣。再吃一吃咱們日月樓的手藝,是夫人新請來的廚子,定然能合您的口味!”

小廝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這屋子裡也安靜下來。

溫玉雪正是詫異,為何祁承星帶著她留在這裡?

他不會真的想求崇山先生的照拂吧?他該早些和自己說,今日匆忙,為崇山先生備好的禮她都沒帶來!

卻忽而見著祁承星“撲通”一下,跪在了崇山先生的跟前兒!

溫玉雪雖不知他此舉何意,還是夫唱婦隨地同他一起跪下來。

身旁祁承星規規矩矩地給崇山先生抱拳行禮:“老師一路辛苦。可惜學生身上雜事繁忙,沒能親自出城迎接,還請老師恕罪。”

等等,祁承星喊崇山先生什麼?!老師?!

溫玉雪徹底懵了。

崇山先生也好像在這一瞬間,卸下了身上的那種凌厲嚴肅之氣。

他轉而和善地親手扶了溫玉雪和祁承星:“你們都起來吧。星哥兒自離京之後,咱們也多年未見了。雖有書信往來,如今親眼看到你過得不錯,為師方能放心。”

他慈愛的模樣,就好像是家中長輩,又對溫玉雪道:“星哥兒在姜州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卻能遇上你這樣一個好媳婦兒,是星哥兒之幸。伺候你隨他一起喊我一聲老師,不必那般客氣。”

溫玉雪張了張口,竟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

祁承星從小被他親生母親帶去京中,認識崇山先生不讓人驚訝,他竟然是崇山先生的弟子,這就讓溫玉雪萬萬想不到。

看溫玉雪詫異模樣,崇山先生又哈哈一笑:“星哥兒不和你說這些事,也是有原因的。雖外頭傳言諸多,不過你可對星哥兒放心。我此次來姜州,並非傳言所說之事。左右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日,你們二人不必常來看我,省得壞了三殿下的大事,你們心中有我就是。”

儘管如此,溫玉雪仍舊覺得茫然——她好像越發不認得祁承星了。

但連崇山先生都在為他說話,溫玉雪也不想多言。她點頭應下,起身為二人斟茶。

祁承星與崇山先生聊了一會兒,大多都是關於姜州如今的地貌與人情。

時間不長,崇山先生就讓他們二人出門去,避免旁人多想。

出門時,溫玉雪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她的心裡,怎麼能沒有不滿呢?

就算祁承星還有許多秘密不能告訴自己,可既然決定帶她來見崇山先生,提前說一聲有多難?

害得她緊張了這麼多日,今天又被這樣鬧了一場心力交瘁之後,發現其實崇山先生根本就是自己人!

許是察覺到了我呢浴血的不快,坐在馬車上之後,祁承星就突然靠了過來。

他的手輕輕搭在溫玉雪的肩頭:“阿雪,可是在怪我瞞著你?”

溫玉雪沒說話:她也不喜歡這種被這男人看穿心思的感覺。

祁承星也不惱,反而越發耐心解釋:“我原是要和你說的,只是兩次都被打斷。三殿下那裡又忙,今日一早聽聞訊息,我就去找那婦人的女兒,實在來不及再見你說出真相。”

他總是有自己的解釋,溫玉雪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就聽祁承星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悠長的回憶:“在京中時受教於老師門下,若無他也沒有今日的祁承星。後來回到姜州,許多事情的煩憂都會找老師書信訴說。他是我的老師,我在心中卻尊他為父。總想著等帶你入京,再正式拜見老師。你且放心,老師生性溫和,乃儒雅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