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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也算稍稍平靜下來,抬眸忽而盯著祁承星:“我與你不同。你當日娶溫氏雖用了手段,可她也是自由之身。後來你未聽我勸說,覺得京中貴女皆不如她,也是她心繫於你。如今……你要我怎麼不著急?”

溫玉雪本想上前去給三殿下倒茶的腳步,便愣在了當場。

當日如何嫁給祁承星,她仍歷歷在目。

說祁承星用了手段,她卻實在沒想明白?

難道上一世的時候,祁承星也用了手段?

還是說有什麼事情,在她重生的那一刻,終究還是變了?

溫玉雪盯著祁承星的眸中,忽而生出許多疑慮。

直到將三殿下送回房中,溫玉雪才忍不住拉住祁承星的衣袖:“你……就沒有什麼想同我說的嗎?”

自許多事情來,溫玉雪便明白一個道理:若心有疑慮,就要直接問出口。

如同那徽姑娘的事情一般都憋在心裡,他們之間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祁承星有些不解:“你說三殿下之事?”

這是溫玉雪少有的,在祁承星跟前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三殿下說,你當日娶我,是用了些手段?”

祁承星也停了腳步,忽而撓了撓頭——

這樣子,顯得他有點兒傻。

可他還是老實回答了溫玉雪的話:“其實……你家二妹妹當時和二弟私相授受的時候,祁劉氏的知道的。他找到父親和我,讓我們想法子將那一日矇混過去,讓你發現不了他們二人的來往,方能保住你和二弟的聯姻。”

溫玉雪怔了怔。

祁承星一如既往地語氣平淡:“當日二弟書信給你家二妹妹,要她燒燬所有與祁家來往的信件和一切有關他的東西。那封信,被我攔了下來。”

祁承星承認了這些,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承認,他對自己是“早有預謀”?

想到那一日那麼順利地就揭開祁紫俊和溫芙蓉私相授受的事情,溫玉雪越發覺得祁承星有些深不可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生了心思?”

一向不愛笑的祁承星,盯著自個兒的夫人苦笑一聲:“夫人,女子要含蓄,你突然問為夫吱呀鞥的話,叫為夫如何回答?”

溫玉雪嗔了祁承星一眼,他舉高雙手做出“投降”之態:“好好好,我與你說就是!”

二人已走到行宮門口,祁承星親自扶著溫玉雪上了馬車:“我也不知有多久了。大約是有一日,我忽而做夢。夢見了你死在無人在意的角落,然後起來時發覺自己已淚流滿面。我就在想,還好那只是一個夢,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順勢將溫玉雪的肩膀攬過來:“無論如何,我要你活著,在我的身邊好好地活著才好。”

不是溫玉雪一開始想的那樣:祁承星和她不一樣!

但那個夢……

溫玉雪認真地看著祁承星:“在你的夢裡,我是如何而死?死在什麼樣的地方?身邊還有什麼人?你是什麼時候做的這夢?”

祁承星並不知道,為什麼溫玉雪會突然這麼緊張。

他坐直身體,認真回憶著那個永不會忘記的噩夢:“就在咱們定親之前一個月左右。我夢到,你在一個很陰暗的像是小柴房一樣的地方渾身是血,火燒在你的身上,你的身邊是否有人我不記得。”

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好像怎樣能讓當時的夢境更加清晰:“在夢裡,我跑向你和被燒灼的房子,想要救你。我的身後有很多人攔著我,說來可笑。我聽到他們叫我‘大人’,卻沒有人能幫我。我沒能救下你,眼睜睜地看著你消失在火焰中。”

祁承星捉住溫玉雪的手,眼眸越發認真:“醒來後,我告訴自己。不管我將面對什麼,我也不想失去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