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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祁承星了,連溫玉雪都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溫家老宅,溫玉雪也只買下來了那個他們曾經住著的院子。

其他的院子都該是旁人的才對,今日借給祁朋興充面子,也輪不到祁承星開口才是。

祁朋興還未說話,三叔祁蓬飛就上前來:“星哥兒,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祁家的院子也還姓祁。難不成你還想從你三叔我的手裡,奪走這院子不成?”

但祁承星早有準備。

當著眾人的面兒,他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張契書來:“不知父親和三叔,是否還認得這東西?”

他話雖這麼說,當祁蓬飛真要過來拿契書的時候,祁承星卻將契書抽到一邊,直直地走向秦大人:“今日正好秦大人也在此,不如就為我做下這個主吧。”

溫玉雪跟上前去,發現那是一封很舊的契書。

契書的紙張早已發黃,但看得出被儲存得很好,所以上頭的墨跡仍舊清晰。

你是一封十五年前的契書——上頭寫著,祁家遇到了困難,要一位名叫“景蘭君”的女子拿出萬兩銀子來幫助祁家。待到祁家渡過難關,整個祁家老宅則都會交到景蘭君的生身子女手中。

這樣的契書其實很奇怪,本該是個買賣協議,景蘭君用一萬兩買下祁家老宅就好。偏又做成了交換的文書,讓溫玉雪想起曾和祁承星一起祭拜過的她母親的牌位便是景氏,忽而明白了景蘭君正是祁承星的生母啊!

看契書上的時間是十幾年前的,原來早在那個時候,祁家就被景氏救過!可現在他們居然裝聾作啞,甚至想將祁承星趕出祁家。溫玉雪對這群人厭惡,更多了幾分。

秦大人雖是祁紫俊未來的老丈人,但今日祁家的人不少,還有媒婆和族老,甚至秦大人為了讓祁家不要賴掉聘禮,還帶了府衙的師爺過來說是“佐證”婚書。

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對這樣一封契書事兒不見。

師爺更是上前來,仔細地盯著契書上的簽字:“呦,這契書當年還是在官府的見證之下立的呢!右下角還有當年官府師爺的簽章,如今在官府定然還有一份存檔。是正經的契書,不像是假的。當年我還只是府衙的一個小官,卻因為聞聽景氏知書達理,賢惠善良的名聲。果然她的拳拳愛子之心,實在叫人讚歎啊!”

這話一出,本還想解釋些什麼的祁蓬飛已面如土色。

祁承星帶著溫玉雪走上前,眸色中卻仍舊平靜而鎮定:“若不是已經打算離開姜州所以在收拾母親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封契書,我想問問父親就打算一直當做不知道,然後佔據著這個祁家老宅這般心安理得嗎?”

溫玉雪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如今自然也相信是祁承星才找到的這封契書。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溫玉雪對景蘭君的敬重,更多幾分。

祁承星則是將契書從師爺手中拿回,而後展示在祁朋興的面前:“父親的跟前兒,應當也還留著同樣的一份吧?”

只看祁朋興閃躲的眼神,就知道他這些年到底虧欠了祁承星母子多少!

秦大人眼看祁朋興連解釋都沒法解釋,整張臉都黑沉下來:“怎麼,你們祁家在姜州混了這麼久,竟連一座宅院都沒有不成?”

祁朋興沒法否認這契書上的內容,也之鞥呢陰沉著臉面對祁承星和溫玉雪:“你們今日將這東西拿來,是做什麼?都是陳年舊賬,也值得在這樣的日子鬧上一場?”

看他仍舊如此,祁承星再沒有任何猶豫:“方才在門口我就說了,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脫離祁家宗祠。第二,收回我母親留給我的宅院。原本也給你們白住這麼多年,想來祁家在姜州頂天立地,也不會貪著這個宅院不還給我們夫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