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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城。
清晨如霧,一隻松鼠在覓食,不小心踩斷一截枯枝,發出啪的一聲。
許一歲陡然驚醒,迅速起身,警惕環顧四周。
看著逃遠的松鼠,許一歲提起的心才漸漸放下。
神情鬆懈,渾身的疼痛如洪水般襲來,許一歲弓著身,哼哼唧唧。
身體的疼痛還是其次,主要是頭痛,深入靈魂的撕裂,讓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掰開,找根棍子狠狠的攪動。
“該死的拉布拉!”看著腦海深處的契約,許一歲咬著後槽牙,怒罵一句。
自己頭疼的根源,便是來自這份契約。
但還好,契約的懲罰,每天只有半刻鐘,熬過去便沒事。
半刻鐘後,撕裂靈魂的疼痛減弱,繼而平復。
“呼......”
許一歲吐出一口濁氣,滿頭冷汗。
“去那邊看看。”
“把所有路口都堵死,那小子必然逃不掉。”
遠處傳來的叫喊,驚得鳥兒亂飛。
“這宏家真是陰魂不散!”
許一歲嘀咕一句,掙扎起身,拖著傷軀,向深林深處逃去。
一個月了,這宏家追了他整整一個月。
自從一個月前許一歲從宏城監獄逃出來,這宏家便追著他不放。
至於他為什麼會在監獄,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
從他有記憶開始,便生活在監獄。
當他問及自己的來歷時,其餘犯人皆搖頭表示不知。
監獄的犯人每年甚至每個月都換一批新人,他的來歷早已無人知曉,只知他叫許一歲。
山高林密,許一歲又有傷在身,速度並不快。
“有水?”
聽著遠處的嘩啦聲,許一歲大喜,兩日水米未進,他早已飢渴難耐。
循聲而去,這是一條溪流,從山澗淌下,在山腳匯成一座水潭,水霧瀰漫。
許一歲正想趴下狠狠喝上幾口,突然身子緊繃,眼睛死死盯著水潭另一端。
只見水潭對面站著一紅袍青年,左手置背,右手虛託,一隻鳥兒頭頂盤旋。
“你看這鳥兒,看似翱翔天地,實則始終在這方寸間徘徊。”青年望著鳥兒,溫和道。
他聲音很好聽,像鄰家大哥哥。
許一歲見狀,心中一沉,這鳥兒明顯是被元氣禁錮在半空。
而要達到元氣外放,最低也得到靈火境。
“說吧!你在那間地宮中發現了什麼?”
“告訴我,我可以放你離去。”
青年望著許一歲,語氣很平淡,只是雙眼深處藏著一抹火熱。
作為元氣禁絕的監獄,竟然有人可以修煉,且還逃了出去,這讓宏家大受震撼,派人徹查。
最後在獄中發現一個地宮,只是當時發現時,裡面只剩兩條流轉著金色銘文的粗大鐵鏈,和一塊腐朽木牌。
族老們翻出古籍,查了幾天,才勉強確定這鐵鏈是傳說中的捆神鏈。
這讓宏家徹底瘋狂。
“放我離去?”
許一歲譏笑兩聲,道:“整個宏城誰不知道,你宏家說話,如放屁般隨意。”
“我以前不姓宏,姓觀,叫觀南,現在叫宏南。”青年溫聲道。
“哦~~~原來是個家奴!”許一歲咧著嘴,齜出一排小白牙。
“我記得我剛剛給過你臉了。”宏南右手猛的攥緊,頭頂的鳥兒砰的一聲,化作血霧。
他一掌揮出,水面炸開,狂風激盪,水浪如刀子般向許一歲衝去。
許一歲不退反進,《五重心身訣》運轉到極致,體內中陰身提供源源不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