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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李京雲便又見到了這位“故友”。

桓軫咧開嘴笑道:

“走走走,成了成了!”

李京雲卻並不著急,只是用手指指向榻上小几。桓軫好似剛剛想起他的職責一般,把剛閉上不久的嘴又咧開,笑道:

“瞧瞧我這記性,來來來,我開份公文。”

說著他便向小几旁摞起來的一沓紙中翻找,然而,眼看著他的頭上漸漸冒汗,卻沒有翻找到上面發下來的那份開具公文的“公文”。

嘖,桓軫半趴在榻上努力思索,猛地想到好像剛剛有人已經拿走了那份公文。

須知,太常寺關於這些能人異士管理的甚嚴,想要離開駐地,需要太常寺卿,太常寺丞和相應的少丞共同在同一張紙上書寫署名,蓋上印信才算具有效力。

李京雲看到桓軫的樣子大概也能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便要張口寬慰一番,反正王胡之的人拿走了,也是大家一起用嘛!沒必要為此著急。

哪像這桓軫膽子大又重承諾,見剛剛答應的事情辦不了,不禁怒從心頭起,先是爬起來一腳踹翻小几,復又將那小几擺正,自從櫃子上取來紙筆,又倒了些水,研開了墨條,自顧自的模仿起了太常寺卿和太常寺丞的筆跡,書寫起了通關的文書。

一篇文書寫完,這廝先是蓋上了自己的公章,想了想,又轉身去櫃子裡掏出了一個錦袋,翻將出來,卻是幾整塊金子,這廝運起功來,手中如有閃電一般,片刻就將這金子燒的略微融化,接著他卻是在手中聚起一層水膜,用力將這些金子捏在一起。

李京雲此時有些呆了,當然,更讓他難以置信的事,這廝竟然真敢偽作印信,這罪過,哪朝哪代都是要掉腦袋的。

只見這廝拿起自己印信稍作比劃,便去牆壁上取下一把刀來,只幾下就削出了兩枚大於他印信的金塊出來。緊接著,他仍然使用指尖釋放雷法,將印信上該有的幾行大字刻的明明白白。

桓軫長呼一口氣,用了印泥,竟偽作了一份公文出來,當然,這篇公文其實還是有三分之一真!

這桓軫見公文作成,便要毀去兩枚“印信”,剛要動手,卻想起一事。

“京雲,我們如何走,你可有馬?”

“大......大兄,我正打算去太僕寺借些馬來。”

“嗨,借什麼馬呀!你只說,有幾人吧!”

李京雲自認膽子不小,可是此時確實慌了,這大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好像天下間的規矩都不能束縛此人一般,見那桓軫漸漸不耐煩起來。李京雲也只好答道:

“大兄,我一組六人,王胡之應該有個兩三人,三四人的樣子。”

“王胡之?哦......”

桓軫給了李京雲一個眼色,搞得李京雲莫名其妙。卻又聽這位大兄說道:

“做事總要有些餘裕嘛!按照一人三馬來算,就是需要三十三匹馬嘍,且等著!”

又見這廝攤開一張新紙,卻是在上面堂而皇之的寫了一份移交上林苑的公文,乃是在御馬中“要”了三十三匹出來。

見李京雲越發迷怔,這桓軫終於是毀了剛剛辛辛苦苦做出的大印,一把拽住李京雲衣袖,將他拉出了屋中,接著又牽著李京雲......的手進了一處馬廄,想這太常寺中雖然能騎得起馬的人也不少,可是馬廄狹小,只幾位頭頭腦腦的人物將馬匹送入了馬廄,誰想這桓軫竟是指了一排馬匹告訴了李京雲:

“隨便騎!”

李京雲震驚於這位大兄的豪奢和霸道,便老老實實的牽了一匹馬跟在了桓軫身後,哪想這廝剛出馬廄就飛身上馬,向後瞟了一眼。較為知曉桓軫性情的李京雲懂事的也上了馬。便見桓軫猛地揮鞭,一躍而出,李京雲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