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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楠的家風很嚴,並且十分重男輕女,但劉楠的母親在生下劉楠後便去世了,偏偏她的生父又一直不願再續一房,家族便從小將劉楠當做男人培養。

被壓抑扭曲的價值觀侵蝕,劉楠無時無刻不讓劉楠痛苦,又因為是獨生子女,她就算想找人傾訴也無人可聊,成長帶來的變化讓她更是煩躁。

終於,在一個雨夜,25歲的劉楠走在回家的路上,頭頂一顆花盆砸下,結束了她扭曲痛苦的一生。

而她至死也從未因為女兒身而被人認同過。

張玥軒的兩三聲“姐姐”像是一粒石子,終於喚醒了劉楠內心深處的沉寂,讓她早已死去的內心重新泛起波瀾,甚至看張玥軒這個輕薄自己的臭流氓都多順眼了幾分。

在她心裡,用來當做保護殼的男人做派悄然褪去,多了幾分小女人的韻味。

但她偏偏留下了所有男人都有的彆扭,輕哼之後轉過頭去,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裝作平淡地說道:“既然你們來找我了,總不可能只是做個調查那麼簡單吧?是不是要將我從這雕像裡先放出來?”

“你不是說這樣也挺自在的嗎......”張玥軒嘟囔一句,就被劉楠餵了一頓爆栗子。

“廢話!這樣雖然自在但居無定所的很容易被那種壞鬼物盯上的!你看我這次不就被那個黑不拉幾的東西困住了嗎!”

“嗯......有道理......”張玥軒揉了揉彷彿在冒煙的腦袋,應道。

“確實,酆都的治安還是很可以的,除了極個別體量超大的家族,還沒人敢在酆都境內鬧事。”崔魄一邊記著筆錄,一邊點頭。

“那你是知道那個漆黑的鬼物是什麼來頭嗎,有看清他的外貌特徵嗎?”崔魄抬頭問。

“不清楚,我只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鬼氣不是一般黑色級別的鬼物該有的,要說有什麼特徵的話......我只看見他臉上戴著遮住半張臉的面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劉楠微微皺眉,努力回憶道。

“唉,老黑,不會是骨希家的異鬼吧?”白糖蹲在地上畫著陣法,聽到劉楠的描述,詫異地抬起頭。

“嗯,瞭解了,等我的搭檔畫完陣我們就開始將你和雕像剝離。”崔魄收起紙筆,在腦海中翻閱著異鬼榜,查詢戴著半臉面具的異鬼。

“唉唉,白糖,什麼是異鬼啊?”張玥軒在白糖身前沒畫陣法的地方蹲下,兩眼不住地打量著白糖手中這支從未蘸墨卻依舊溼潤的毛筆。

“所謂異鬼,乃是鬼物所生,就是鬼物中的鬼物。”白糖解釋道。

“只有達到實形等級的鬼物才能孕育異鬼,而達到實形級別的鬼物在冥界也擁有著體量不小的家族,每一頭異鬼都是家族珍寶。而為了方便管理,酆都的管理人,這一屆的冥王,以這些家族按規模大小給族裡的異鬼編撰了一個《異鬼榜》,凡是在榜上的,無一例外都是來自大家族的異鬼,絕不是像我們這樣的小鬼差能動得了的。”

“哦——”

“哦——”聽著崔魄的補充,張玥軒和劉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順帶一提,異鬼榜榜首是我們鍾天師!”白糖驕傲地抬頭,鼻子快翹到天上去了。

“再順帶一提,我搭檔是異鬼榜榜尾。”崔魄無情拆臺,白糖又失落地低下頭,繼續手上的活。

“那我還記得,那個傢伙一開始和我說的是倭倭國的語言!”劉楠突然想起了關鍵資訊,一拍張玥軒的腦袋說道。

“哦?”崔魄眉頭微皺,腦中一瞬間浮現出一個家族的族徽,以及一股詭異粘稠的鬼氣。

“有頭緒啦?”白糖終於畫完陣法,拍拍手,將毛筆收回。

“嗯,倭倭國的異鬼家族只有三個,而戴面具的只此一家。”崔魄一手託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