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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安發完言,傅雲霆目光帶著審視,冷聲問他,“我想請問原告,你為什麼要約被告在廢棄工廠見面,這本身就十分可疑,而且被告的脖頸處有很深的勒痕,是你下的手。”

“我約她見面是想談離婚的事情,我們倆個在林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所以我把見面約在了那裡,我掐她是因為她用磚頭一直砸我,砸的我頭破血流,她想要我的命,我這才動手掐她的。”

沈今安十分篤定的衝傅雲霆說道。

“你是說她先用磚頭砸的你,然後你才掐她的?”

傅雲霆目光凌厲的望著沈今安。

沈今安被他盯得眼神有些發虛,他自覺這番話沒什麼問題,他頓了頓,有些不自在的回道:“沒錯。”

“原告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頭被被告砸傷以後血流不止,然後被告她繼續傷害你,所以你不得已這才動手掐了被告,你屬於是正當防衛,請問原告我說的對不對?”

“對,就是如此。”

沈今安回答的乾脆!

“你頭部被砸傷以後還有那麼大的力氣嗎?既然你掐了她,你們倆個人有了身體接觸,為什麼被告身上一點你的血跡也沒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傅雲霆說完這番話,聽審席上的人們也意識到了問題,開始議論不斷。

審判長只好再次開口維持秩序。

等到聽審席上安靜下來以後,傅雲霆一臉平靜的繼續開了口。

“唯一符合邏輯的可能只有你先掐了被告,被告出於正當防衛,找準機會用磚頭砸傷了你,所以被告身上才不會沾染上血跡。”

“不,不是的。”

我把目光再次對準了沈今安,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怔怔的盯著傅雲霆,一臉的恐慌和害怕。

沈今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別的話來。他的辯護律師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傅雲霆繼續補充道:“我在廢棄工廠裡面發現被撕壞的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這份協議的內容是被告同意把手裡的股權贈予給原告。”

“這份合同的受益人是原告,上面只有原告的簽字,並沒有我的當事人的簽名,我完全有理由推斷出,分明是原告把我當事人騙到廢棄工廠裡逼迫我的當事人簽署協議,後來這份協議被我的當事人撕毀,所以原告這才惱羞成怒,對我的當事人起了殺心。”

沈今安的辯護律師站起身,怒斥道:“傅律師講話要有證據,如果按照傅律師這樣講,那我也可以懷疑這份協議是被告拿來引誘我當事人見面的誘餌。”

傅雲霆冷嗤一聲:“剛剛原告已經承認是他主動約的被告,既然如此,被告怎麼還會多此一舉準備誘餌,而且被告已經得知原告出軌的事情,那麼她怎麼可能會愚蠢到把自己手裡的股權贈予給被告。”

“所以事情只可能是原告強迫被告簽署協議,被告不同意趁機把協議撕毀。那麼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簽署完全不可能同意的協議?只能是在受脅迫的前提下才會,所以這件事情很明確,我的當事人當時只是正當防衛,她並沒有謀殺原告。”

傅雲霆的話一出,我看向沈今安,他整個人原地愣住,臉上頓時沒了光彩。

傅雲霆確實很厲害,他分析的十分到位。他能在證據不足的前提下把事情還原到位,我對他十分欽佩。

沈今安的律師有些傻了眼,他沒有再說話。

傅雲霆隨後衝著審判席有些嚴肅的說道:“還請審判長和陪審員們慎重考慮原告證詞的可信度,還我當事人一個公道。”

我看向了傅雲霆,他彷彿受到感應似的,他也把目光對準了我,他的眼神堅定,他彷彿在對我說,我就說過官司一定會打贏,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