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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徽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溫玉雪忽而想起之前聽到的話,心中有了個念頭:就是那個若祁承星在京中,三殿下要為他牽線搭橋的世家貴女嗎?

這一刻,溫玉雪竟然希望,自己若是個縮頭烏龜該有多好?

沒有清醒,就不會聽到這些話。

她從前從不曾有過自卑,可如今卻真的在想:她一個商賈之女,拿什麼和京中那些名門閨閣的大家閨秀相提並論?

祁承星沉默了片刻,才回那小廝:“她不該來姜州城的。阿雪這兩日身子不好,還是別讓她過來了。讓殿下勸勸她,早些回到京中去。我已成婚,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呢?”

“哎——”

小廝看溫玉雪沒醒,說話也大膽:“當年夫人帶著您在京中,也多虧了她家裡照拂。爺與徽姑娘,是自小青梅竹馬的情誼。她此番來姜州,只怕和家中鬧了一場,爺當真不見她了?”

一個為了祁承星與家中抗衡的女子,是個男子都該心疼吧?

仍舊沒能睜開眼的溫玉雪,在期待著祁承星的回答。

祁承星對小廝說的話,竟沒有猶豫:“不見了。你去告訴三殿下,由他全權處理,將徽姑娘送回京中就是。”

小廝嘆息著退下,溫玉雪提著的心,卻再也放不下了。

當溫玉雪在掙扎中好不容易睜開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

醒來時,屋子裡竟點了燭光。

祁承星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封信正端詳,並沒有注意到溫玉雪已醒來。

喉嚨的乾涸,讓溫玉雪不得不撐著身體坐起來。

卻發現渾身無力,“咚”地一聲又要栽倒而去。

這聲響終於驚動了祁承星,他扔下手中的信,快步上前:“夫人醒了?若要喝水,叫我就是。”

他一邊將溫玉雪扶起來,一邊轉身去倒水。

溫玉雪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餘光瞥見那信上開頭的幾個字:承星哥哥,見信安。

娟秀的簪花小楷,一行行排列在那裡,卻如同針一樣刺痛了溫玉雪的雙眼。

她的字……

不如這女子的秀氣柔美,畢竟多年在商場上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好像字裡行間總多幾分凌厲。

神情恍惚之間,祁承星已經將水倒了來:“阿雪,怎麼了?眼神怔怔的,可還是身體不舒服?”

溫水入喉,才總算讓溫玉雪能開口:“若你有事要忙,也不必守著我,我能行。”

該死,她怎麼說這話的感覺,好像在趕祁承星走似的?

好在祁承星沒感覺到什麼,順勢坐下,將溫玉雪的肩頭輕輕圈入自己懷中:“外頭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養好身子為重。我明日要去一趟三殿下府中,晚上未必能按時回來。你不必等我,安心在家就是。”

溫玉雪如同往日一般點頭,可心裡難免會揣測他是不是要去見那位徽姑娘。

她知道,有些話她該直接問出口的。

但正想開口的時候,小廝又進了門來:“爺,張大人說今夜東西就可轉移,讓奴才來問問,今夜您是否要出面?”

這是正事。

溫玉雪壓下心頭疑慮,讓晴彩從自己的妝匣子裡拿了鑰匙遞給祁承星:“這是庫房鑰匙,東西都在裡頭。我身子好了,你若有事就去忙,不必在家守著我。”

祁承星只是接過鑰匙交給小廝,晚間的時候仍舊在家中陪著溫玉雪。

溫玉雪從前不大生病,沒想到一次風寒就讓她覺得身子這樣虛弱。

而祁承星事事周到,又讓她有些恍惚——夢裡夢到的情形是真的嗎?所以祁承星是從一早,便對她生了情愫嗎?

那麼……那個徽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