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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後的,是從前溫玉雪從未正眼瞧過的祁家大公子祁承星。

他本是祁員外的原配夫人所生,祁府的嫡長公子。可惜母親走得早,無人相依又性子陰鬱。

祁員外不喜他,所以上一世的時候,儘管他也中了舉,祁員外還是隻送了祁紫俊一人入京。

後來祁承星與祁府分了家,多年間沒了他的訊息。

溫玉雪只記得上一世自己死前,似是聽送飯的丫鬟來說了一嘴。

祁承星後來投奔了三殿下,入朝歸來之時,竟比那時的狀元郎祁紫俊還威風!

此刻正眼看著,溫玉雪才發現,其實祁承星的模樣不錯。

就算他只穿一身簡單的玄色儒袍,站在人群角落,也如同他名字裡的那顆星子一樣,總引人不由多看他幾眼。

偏是這麼多看了一眼,溫玉雪就撞入了他的沉沉眸子裡——他也盯著溫玉雪看了半晌。

她忙別開眼,心下有片刻恍神。

賓客們很快落座後,溫芙蓉就讓人取了琵琶來說要為大家奏樂。

一曲《鳳求凰》,惹得眾人一片叫好,如上一世一般讓她出盡了風頭。

可就在她起身之後,一樣東西從她的袖中落在地上——

沒人知道晴彩是什麼時候站在了溫芙蓉的身邊,她率先撿起地上那東西,發現是一方寫了字的帕子。

不等溫玉雪反應,晴彩已將那帕子上的字如數念出:“人窈窕,渾身滿面都堆俏。都堆俏,愁容可掬,顰眉難效。還愁不是新人料,腰肢九細如何抱?如何抱,柔如無骨將又驚靠。宴後西廂房盼卿卿,紫俊提上。”

唸完此詩,本還嘈雜的宴席,一片寂靜。

在座人戶都有頭有臉,如何能忍此等詩句登上臺面?

片刻靜賴之後,有人掩嘴嘲諷:“引了情詩誘佳人相見,二公子可真是個浪蕩之人啊!”

更有人小心看向溫玉雪:“可不是說,二公子與溫家長姑娘有情嗎?怎麼還與二姑娘苟且起來,而且瞧著是不止一次了呢?”

這話讓祁紫俊和溫芙蓉都慌了。

溫芙蓉本能反駁:“不是的!這不是我的帕子!這上頭又沒有指名道姓,衣裳也是姐姐的,許是二公子邀約姐姐呢?”

站在溫芙蓉身旁的晴彩頭一個不同意,乾脆將帕子攤開展示給在座之人:“這上頭繡著的芙蓉花,可不是大姑娘的手藝。姜州城人人都知道,我家大姑娘平日忙於商務,女紅實在是拿不出手。唯有二姑娘將繡房的手藝學得比繡娘還好,芙蓉花也是二姑娘的最愛,怎麼往大姑娘身上推呢?”

她心直口快,讓溫芙蓉無言辯駁,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溫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