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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告訴我,在我們村出生的孩子,在十八歲成人那一天,需要舉行一個儀式,就是渡化儀式。這個儀式需要在村長的帶領下祭拜守護我們村的神明—黑玉龍大仙,只有這樣做神明就能認可我的身份,才能夠在村裡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在G城有這樣一個村子,他們世代生活在眾山包圍的山脊之中,以打獵和種植業為生。有一天,一群登山客造訪,打破了村裡的平靜…

“康哥,這村沒在地圖上見過,不知道是什麼村落,安全嗎?”身穿黑色羽絨,年歲約莫三十的王志文問道。

“這村四處環山,建築毫無現代特徵,現在已經傍晚時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安置下來,搭個帳篷先渡過這個晚上,至於這個村子,之前我多少次登上這座忘憂山都沒見過,還是不要妄進的好”。眼前的這人叫阮康,三十五歲,是這群揹包客的帶領人,只見他把揹包放下,開始組織眾人就地紮營。

只見村裡一片安靜,村民們早早熄燈,其中一座茅草屋中兩人正在上香。

“老曾,明晚便是初八,我們村裡一共有三個小孩要舉辦成人儀式,祭拜黑玉龍大仙,你看還是要像往年一樣嗎?”

“是啊,祖宗們的規矩,不能不尊啊”。

“可是你看,這次裡的孩子有人的生辰八字怕是不太吉利…”

“住嘴,我家蒙祖上恩德,世代供奉黑玉龍大仙,從無差錯,一個生辰八字不合難道就不舉辦儀式了麼?趕緊把香點上,別耽誤了時辰。”

“是”。劉婆婆從祭祀房中出來,把院子裡的籠子都放在西邊,蓋上黑布,並把明天儀式需要用的香案和燭火,三口大缸放在正對房門之處。在院子外圍還有兩袋祭祀之物,需要在明日太陽昇起之時開啟,以達到驅除陰氣,補充陽氣的作用。

第二天早上,村民們跟往年一樣,家家戶戶自帶祭品,來到村長老曾家的院子,孩童站在第一排,婦女站在第二排,男丁和老人站在第三排和第四排。

“奶奶,這次和我一起的有隔壁王嬸家的秋風,還有村頭的曾叔叔家的蛋泵,我們都是一個學堂的,經常一起玩,這次儀式居然是他們和我一起,真的太好了”。

“小坎,這次儀式奶奶不能親自去觀禮,你可要乖乖聽村長和劉奶奶的話,按照他們的指令來,知道嗎?”

“知道了奶奶,這話你說過多次,我時刻記得的。成人儀式是人生中的大事,關乎全家人的禍福生死,我一定會好好執行的。”

“去吧,孩子,時辰快到了。”

“奶奶您等我回來,您眼睛不便,午飯就等我回來給您做,我走啦~”

此時,白髮蒼蒼的老人睜開那隻沒有眼球的眼睛,左手拿著柺杖向地板敲三下,“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遊離坎來到村長家中,等待儀式的開始,與秋風一樣,女孩子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男孩子蛋泵則穿著白色的衣服。他們三個對應著三口大缸,等待劉婆的指令。

劉婆把三個大缸裝半桶水,對著黑玉龍大仙的排位上了三次香,嘴裡唸叨著儀式咒語,帶著在場村民進行叩拜,待三次磕頭過後,開啟院子外圍的籠子,抓出一隻黑乎乎的動物來到三人面前。

三人嚇了一跳,那劉婆手裡正是一隻巨大的蟾蜍,只見劉婆左手拿著蟾蜍,右手握著鈴鐺,呈“之”字形來到三人面前。她在大缸面前站定,使勁從蟾蜍身上擠出汁液,各滴一滴在大缸當中。

秋風眼見此景,噁心的要跑開,卻被不遠處的媽媽緊緊盯著,“不行,媽媽跟我說必須完成儀式,不然全家都會遭禍”,於是強忍著站在原地,顫抖著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