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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至縣衙大廳,三人依次落座。林峰端起茶盞,品了一口清茶,待四周下人退去之後,突然開口問道:“甄縣令家中可是育有幾位千金啊?”

甄逸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愣,心中不禁嘀咕:“林峰大人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一時竟無言以對。

急性子的張飛早已按捺不住,這一路上憋著勁兒沒說話,此刻見甄逸遲疑,忍不住插嘴道:“哎呀,哪來那麼多客套話!其實是我二哥,也就是主公的二弟,對你家的女兒頗為中意,有意上門提親。典韋,還不快把彩禮銀子拿出來!”

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典韋聞聲立刻推門而入,兩膀發力,穩穩地將一隻沉甸甸的箱子搬到廳中的桌案之上。箱子雖小,但開啟一看,裡面滿滿的都是光燦燦的銀條,這筆財寶足以讓尋常富戶享用一生。

甄逸見到此景,先是愕然,緊接著便是滿腹憤懣,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強抑心頭火氣,雙目圓睜,語氣堅決地反駁道:“你們這是把我甄某人當作什麼了?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交易?!”

林峰察覺氣氛陡變,意識到問題嚴重性,頓時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這般胡鬧,究竟是幫二哥還是要害他?!”

張飛和典韋聽罷,這才意識到自已魯莽,慌忙下去了。

林峰轉頭看向典韋,語氣冰冷而不失威嚴:“把這些東西全部撤下去!”隨著他的命令,原本堆放在桌上的金銀瞬間消失於視線之中,廳內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幾分。

甄逸悲從中來,痛心疾首道:“主公何故如此折辱我?我在這小小縣令之位上兢兢業業半年有餘,即便無甚顯赫功績,至少也是恪盡職守,辛勞付出不少啊!”說著,甄逸眼眶泛紅,幾滴熱淚險些滑落。

林峰見狀,深感歉疚,便誠懇解釋道:“甄縣令勿憂,實在是我這幾個兄弟平日裡舞槍弄棒,對於人情世故欠缺考慮。實情就是這樣,我二哥關羽途徑貴縣時無意間瞥見您令嬡,對她心生好感,特囑咐我前來提親,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甄逸聽後微微嘆息,面露難色:“本是一件尋常婚嫁之事,我家小女正值豆蔻年華,尚未許配人家,若是正常提親,倒也並無不可。只是他們剛才這一出手,竟是把錢丟給我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林峰聽罷,雙手一攤,顯得頗為無奈:“唉,都怪三哥張飛行事衝動。既然這樣,甄縣令您看這樣可好?不如請二哥親自登門拜訪?”

甄逸面對此般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之間思緒紛亂,猶如泥塑木雕一般愣在當地,不知所措。林峰見狀亦是頗為撓頭,畢竟他自身尚處在一個記憶逐漸復甦的過程之中,對於處理這類瑣碎家常乃至官場的人際糾葛,經驗實在匱乏。

於是,林峰急中生智,喚來張飛與典韋二人再次入內,欲透過他們的道歉緩和氣氛。二人聞聲而至,立刻恭敬地行大禮賠罪。然而甄逸仍舊陷入沉思,未有任何回應。林峰眼見此景,暗中使了個眼色,悄悄用腳尖輕碰了一下張飛的小腿,示意其加重禮節。

張飛心領神會,即刻雙膝著地,恭恭敬敬地跪拜於前,典韋亦緊跟其後,一同深深叩首,齊聲道:“甄逸大人,請寬恕我們的冒昧之失!”這陣勢讓原本沉浸在困惑中的甄逸瞬間清醒過來,只見眼前兩位赫赫有名的武將竟然對自已行此大禮,不禁心頭一驚,驟然間冷汗涔涔。

甄逸慌忙跟著雙膝跪倒,惶恐不已,連連搖頭擺手道:“哎呀,將軍們快快請起,此番乃是小老兒承受不起啊,諸位何罪之有,實乃小老兒受寵若驚,實不敢當!”

林峰及時出面調解,言道:“大家都起身吧,三弟啊,此事關乎情誼而非買賣,你的直爽固然可貴,卻不可忽視禮儀周全;典韋兄也是出於一片熱忱,卻無意間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