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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與張飛一同踏入城中最熱鬧的那家酒樓,小二眼尖,一眼瞥見張飛手中掂量著的一串沉甸甸的銅錢,頓時眼前一亮,滿臉堆笑迎上前去:“哎呀,這不是威震一方的張縣尉嗎?瞧您這架勢,莫不是近日又剿滅了個土匪窩,發了筆橫財不成?”

張飛聽聞此言,仰天豪爽大笑,拍了拍胸脯道:“現如今這世道,那些土匪黃巾賊子過得還不如難民舒坦,哪有什麼油水可撈啊。咱們出兵鎮壓,打完了仗還要負責安置那些投降的亂民,給他們填飽肚子,實話說,這一仗下來,真是賠本賺吆喝的事兒!”

小二眼巴巴地瞅著那串銅錢,好奇心驅使下忍不住追問:“那您這滿手的錢財,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啊?”

張飛佯裝不滿,瞪大眼睛笑罵道:“嘿,我說你這小二,咱們不過是來吃個飯,你倒像是查起了我家底,我這縣尉還沒盤問你店裡的菜是不是乾淨新鮮呢!別囉嗦了,趕緊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來,今天我和我大哥在這兒好好享受一頓。”說話間,他更是豪邁地將手中的銅錢直接甩到了桌上,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林峰則在一旁無奈苦笑,坐下後對著張飛搖搖頭:“三哥,你看你,吃頓飯還這般張揚,手裡抓著串銅錢晃來晃去,也不嫌累贅。下次出門,好歹找個布袋或者荷包裝起來,咱們也不是買不起個像樣的錢包不是?”言語間,他已經在靠窗的安靜位置上坐定,準備與張飛共度這個悠閒的午餐時光。

“這小小的安喜縣尉,擺的譜倒像是朝廷大員巡視一般。”樓上飄下一串陰陽怪氣的嘲諷之音,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緊接著,另一個尖銳的聲音接腔道:“看樣子這安喜縣裡頭可是肥得流油,瞧這縣尉膀大腰圓的模樣,想必日子過得是滋潤得很吶。”

第三個同樣尖細的聲音不甘落後,附和道:“不錯,本督郵蒞臨此地執行公務,竟然連安喜縣令都沒親自來迎接,架子端得可不小哇。”

聽得這些言語,張飛頓時氣血上湧,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盞微顫,怒目而視樓上,憤然道:“躲在暗處嚼舌根算什麼英雄好漢!”

正待他要進一步發作時,林峰適時地一把拉住了張飛,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抬頭向樓上朗聲道:“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在上頭點評是非。敢問大人尊姓大名,能否賜告?”

樓上之人倒是悠哉遊哉地回應:“呵,總算是有個懂規矩的。我只是覺得樓下這位兄弟嗓門忒大,打擾了酒樓的安寧。畢竟,此處非市井喧囂之地,大家還是應當保持幾分雅靜才是。”

張飛雖滿面漲紅,但終究是強壓下了胸中的熊熊烈火,瞪著一雙豹眼,牙齒緊咬,硬是憋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怒吼。

林峰心中暗忖:“這張飛當年教訓督郵的那一幕歷歷在目,如今若再起衝突,恐不利於我們的計劃。”他隨即滿臉堆笑,轉向樓上拱手致意:“先前聽到幾位提及督郵大人,不知是否確有其事。巧的是,鄙兄正是這安喜縣的縣令,倘若接待方面有何不周,還望大人多多包涵。”

樓上之人微微點頭,語氣略顯滿意:“嗯,難得你這後生如此通情達理。我們剛進城時為了避人耳目,皆裝扮成了商賈模樣,並未聲張,卻也發現貴縣秩序井然,實屬難得。現下正有意拜會貴縣令,煩請你代為通報一聲。”

林峰眼疾手快,趁機悄悄對張飛使了個眼色,低聲吩咐:“三哥,您趕緊去知會二哥一聲,我先在這兒穩住他們。這筆賬嘛……”他瞥了一眼張飛放在桌上的那串沉甸甸的銅錢,便隨手抓起,塞給了旁邊伺候的小二,“樓上的消費記在我賬上好了。”

張飛聞言,雖然內心戲謔——自家的錢財被林峰順手用來做人情,但也明白當前情形不宜節外生枝,只能苦笑著搖搖頭,轉身迅速離去,前去找尋二哥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