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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啟房門,言謬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張勃還不走:“怎麼呢,那個叫白珊珊的女人,沒把你怎麼滴吧?”

張勃突然一臉喜色地掏出手機:

“沒怎麼滴,她加了我微信,說了要照顧我的業務!”

言謬有點奇怪:“這女人沒打你,沒罵你?那一頓飯兩萬塊呢?”

“沒有,你走了之後,她罵了你兩句,就痛快地刷了卡,你跟我說說,這女人是怎麼跟你認識的?”

“相親介紹的,怎麼呢?你有興趣?”

言謬察言觀色,一眼便看出了張勃看上了那女人。

“你們沒成吧!”

張勃神色擔憂,生怕言謬說出不好的話來。

“廢話,都這樣了,還能成?老子和她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我就放心了!”

張勃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卷著公文包出門,臨走時候還扔了一包煙在言謬的床上:

“這次謝謝你啊,我要是成了,必定來登門謝你!”

完了,這個叫白珊珊的是個狠貨,丟了得兩萬塊,必定要在張勃的身上榨出來。

言謬開始有點佩服,這女人的手段呢。

張勃平時工作雖然踏實,但這幾年跑信用卡業務,見的世面卻也不少,人更是有點滑頭,能幾句話就將張勃摟在兜裡。

這風月場裡的女人,確實手段高明。

他有心想提醒,想想還是算了,精蟲上腦的男人,攔不住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並不死心。

猶豫到最後,還是打算拿出手機,給他發個提醒的手機。

畢竟是之前的同事,玩得也好,現在自己雖然從信用卡公司出來了,這個人還算是幫了自己這點小忙,尤其是這次。

沒想到手機進了水,直接開機都開不了。

言謬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這特麼的破手機!”

手機‘啪’一聲摔在地上,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叫之聲,接著,花盆‘砰’一聲摔成兩半。

連續三聲爆響,倒是嚇了言謬一跳。

他撲出門,剛將鐵門開啟,就看見一襲白色素裙的女子,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在她腳下,是摔碎的一盆茶花。

茶花開得正豔,這是有名的白山茶,他喜歡花,好不容易從遙遠的南方快遞來的,培育了三年才開花,生怕花在屋裡燒著,放在外面通風。

結果。

地上是一片狼藉。

言謬立刻疼惜地將茶花扶起。

還好,就是樹形斷了兩枝,擺正茶花後,他才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是剛才黃河邊上,勸他不要自盡的女學生。

言謬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

女子頭垂得很深:“對……對不起……”

言謬很奇怪地問:“你跟我來這裡幹嘛?”

“我……我怕你想不開……”

言謬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這女子面前說過的話,孩子死了,老婆跑了,欠了一屁股帳的事情。

這年頭還有這麼幼稚的女生。

言謬突然有點好笑。

“進來吧!坐下說!”

他的出租屋不大,卻收拾得很整齊,作為一個業餘的碼字寫手,書架上上百本書,屋裡還放著一塊之前的檀木香,視窗是個魚缸,裡面遊著幾條金魚。

女孩侷促地坐著,房子裡只有一張凳子,桌子凌亂地擺滿了他的大綱和手稿,床下是黃色的安全帽,工鞋和工服。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民工。

這房子收拾得很雅緻,卻和他現在的整個人氣息很不合。

“你是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