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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回你家,萬一有人來找你,我就說不認識你!”

蘇小瑾神色焦急,她是瞭解自己這個繼父的。

“我不走,我等他來!”

此時的言謬就像是一頭倔強的驢,蹲在地上,怎麼也趕不走。

蘇小瑾看著他的樣子,忽然間就怒了:“你不知道,他是局長麼?捏死你個人,跟個小螞蟻似的。”

“我等他來捏死我!”

少年人的牛脾氣讓他轉過了頭。

蘇小瑾神色忽然哀怨了下來:“你走吧,我求求你!”言謬沒有吭聲,這是他闖的禍,理應讓他來背這個鍋。

何況起因,也是因為那個套子。

蘇小瑾忽然間開始收拾衣服,行李,不到五分鐘就收拾好,站在門口,面色冷峻:“我要回省城呢,你出來吧,這是我家。”

言謬默默地走了出去,看著她鎖上了門。

“你爸在家麼?”

“你問這個幹嘛?”

“我去借點錢,買車票!”

他摸著兜裡的幾百塊,心說,錢就在這裡。他心裡明白,蘇小瑾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自己。

一旦被抓進去,打一頓都是小事,打成殘疾也不例外,雖然倔強,但他心底深處,還是對這些吃公家飯的人有點虛。

一聽是借錢,言謬直接回答:

“他出去,不在家裡!”

“我去看看!”

蘇小計不再看他,當先走了出去,往他們家的方向而去。

言謬無奈地跟在後面。

也許,被打的局長只是託詞跑路,或許並不會對他怎麼樣。

他的心裡存了這麼一絲安慰。走進門時,看到屋子裡煮著一鍋熱氣騰騰的菜。

看到這些東西,言謬心裡不由湧上一陣慚愧。

大年初一,他的父親還在等著他回來過年。

而自己,卻像是不肖的子孫,根本體會不到父親的善意。

熱熱的粉條飯絲在爐子上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

蘇小瑾在房子裡踱步,東看看,西瞧瞧,“菜煮熟了,你爸怎麼不在家?”

“我不知道!也許出去買東西去呢吧。”

“那你剛才還說你爸不再……”蘇小瑾用好看的眼神瞪了瞪他,悠閒地坐在炕上。

鬧騰了這麼半天,也沒什麼人來。

兩人都認為潘行健是在虛張聲勢,順勢跑路。

至於那個套子,言謬想起來就是一陣愧疚,根本不敢提及。蘇小瑾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指著言謬問:

“這是誰呀,長得好漂亮!”

“那是我媽!死很久了。”

言謬默默地拿來了自己的臉盆,蘇小瑾之前剛上過廁所,臉都沒洗,此時看起來頭髮蓬亂。

怪不得他的繼父會那麼認為。

任誰都不會相信,她這副樣子,不是跟自己一張床睡出來的。

蘇小瑾嘴角揚起,看著言謬手裡的臉盆,抿起一絲奇怪的笑,半晌才說:“沒想到你挺體貼的,這麼會伺候女孩,是不是以前經常幹這種事?你跟我說老實話,到底帶過多少女孩來過你家裡?”

“你是第一個!”

言謬看著她的臉,認真地眨著眼,努力想將誠懇擺在臉上。

“切,當面撒謊!”

蘇小瑾不屑地甩過頭,將言謬手中的臉盆接了過去。

如果說,這時的看書踢球對於年輕的言謬來說,是青春時的一種享受,那麼看蘇小瑾洗臉刷牙就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精神享受。

第一次見如此美麗的女孩洗臉刷牙,完全是一種新奇的感受。

言謬已經將打人的事情徹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