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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個什麼?”

老闆娘有點納悶。

“就是……那種……”言謬侷促地比了個姿勢。

老闆娘立刻看懂了,臉上是花枝招展的笑:

“小夥子你買那做什麼呢?”一邊說,一邊拆開一盒言謬從來沒見過的塑膠紙。

“自己用的!”

他腦子裡瞬間一蒙,不知道說了句啥,只聽見老闆娘‘噗嗤’笑了一聲,特意瞧了瞧他的襠部:

“你要大號還是小號呢?”

“不知道,也沒用過,隨便拿一個吧,多少錢一個?”

言謬有點急,又覺得自己完全應付不了這騷娘們,趕緊想買了溜號。

“你要什麼味道的,我這裡蘋果水蜜桃的都有。”

老闆娘依然不疾不徐的,一雙手輕輕摸上了言謬手背。言謬如觸電一般跳了起來,老闆娘被嚇了一跳,尖叫了聲:

“你幹嗎?”

“沒幹嘛……”

他從櫃子上隨手拿起一個塑膠袋,桌上扔了五塊錢就往外跑,跑出巷口之時,後面隱隱傳來老闆娘的聲音:

“你的錢還沒找,你跑什麼呀?”

當言謬跑到巷口之時,驚訝的發現,蘇小瑾不在。

剛才自己明明叮囑她在巷口等,用撒尿的藉口去買桃子,結果,竟然不見呢。

一陣失落的心情瞬間瀰漫在心田,言謬的整個人忽然都軟癱了下去,就像是買中了一注彩票,上了領獎臺,才發現不是自己。

那種沮喪的感覺,又像是得到了一件夢寐以求的寶貝,還沒捂熱手,忽然間就丟了呢。

言謬悵然若失地站在巷口。

這麼晚呢,她會去哪裡呢?

她身上沒有帶錢,一個少女,寒冬臘月,會去哪裡?

自己的家?

想到這裡,言謬立刻拔起腳步,往家裡衝去。

自己家鎖著,從門外看去,言志中悠閒地看著電視,抽著煙。

蘇小瑾並沒有來自己家。

她會去哪裡呢?

在這裡她認識的,也只有自己的好友莊皓。莊皓家大業大,在村子的最東頭。而蘇小瑾租住的洋樓小院卻在西頭。

他又往回跑了過去。

在黑暗的路上,驀然撞到了一個人。

這是本村的劉二槓子,言謬張口就問:“劉叔,見過一個女孩子沒?”

“什麼女孩子?”

劉二滿臉鬱悶。

“就那個寡婦,去年夏天搬過來的,住在小洋樓中。”

“她啊……不是進去了麼?門還是我幫她開的呢!”

言謬一陣風般,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終於看清,蘇小瑾不知道何時,竟然站在門後,只露出了一顆頭,探頭探腦的找尋著什麼。

“你……你不是沒鑰匙麼?怎麼開的門?”

蘇小瑾並沒有回答,而是看他跑得臉紅脖子粗,好奇地打量著言謬,問,“你上個廁所跑什麼呢?後面有人追你麼?”

“我以為你丟了,回省城呢,到處找!”

言謬咬著牙,氣哼哼地看著她,很是憤怒她的不告而別。

“我身上沒錢,怎麼可能回去,票都買不起!”蘇小瑾笑得很美麗,似乎讓言謬吃癟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你是故意的,對不?”

“什麼故意的?”蘇小瑾裝的聽不明白。

“這門是怎麼開的?”

“哦,你是說這個呀,我以為沒帶鑰匙,結果我媽臨走時,將鑰匙放在了門上面,我順手一摸就出來呢!”

言謬一把推開了門,將她的頭塞了進去。

進門,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