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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出的民工站在城中村骯髒的地上,對著快餐女說:

“快脫吧,我還趕著去喝酒呢?”

但在那一年初一的那個冬天,言謬,莊皓,和李軍,騎著摩托車停在縣城唯一的紅燈區,那個叫車場街的地方時。

言謬終於明白,所謂的吃葷,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車場是大貨車歇腳的地方,來來往往的大貨司機,一年掙不了幾個錢,都丟在了女人肚皮上。

而這裡,大大小小的班車火車都得從這裡過,自然而然,這裡的皮肉生意也是最繁華的地方。

這裡平時雖然人很多,但在此時過年的大年初一,卻清冷得像郊區的墳區一樣寂靜無人。

莊皓很有成就地解釋:

‘現在人少,是因為大多數做生意的,都回家抱老婆孩子,出外奔波一整年的民工都回家團聚了,自然操著皮肉生意的女人也煙消雲散。’

一明白他們來這地的緣由,言謬不由有點心生感慨:

這世界變化得有點出乎自己想象的快,誰能想到還未十八的少年,出外半年就能學會這些社會道德所不齒的行徑。

而老驢和莊皓老練的表現,更讓言謬過去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崩潰。

莊皓表現得一點也不擔心,悠悠然然地點燃一根菸,將老驢放在路邊的石頭上,又買了兩瓶紅牛給他,

“你買這個幹嘛?”

言謬困惑地問。

莊皓沒有解釋,反而勸老驢喝下去後,才說:

“別急,不要以為現在門窗都關著,裡面就沒人,過年不回家的男人大把的是,同樣,做這生意的女人也一年四季都有。”

“你以為過年了就沒人了,是不?”莊皓看向言謬,笑了笑!

言謬點了點頭,看著一眾泯滅的紅燈,這大年初一回家過年的日子,這裡有鬼言謬才會信。

但莊皓的行動很快打了他的臉,他走向一個門戶緊關,樓上依稀有幾許燈光漏出來的小閣樓。

手指輕釦,剝剝啄啄地敲了三下。

果然如他所料,還沒敲完九下,鐵門吱的一聲從裡面開啟,一個三十多歲蓬頭垢面的婦女,從裡面伸出頭來,看到他們三個小孩,一張嘴就是罵人的話:“小屁孩不回家過年去,沒事敲門幹嘛?”

她說話的時候兩個暴牙露了出來,加上寒風中的一絲絲口臭,聽的言謬一陣噁心,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婦女見言謬後退,順勢就要關門。

莊皓微笑著拉著門不讓她關,嘿嘿笑道:“這燈都亮著,你們過年不做生意的麼?”

“做你奶奶!滾!”

婦人的口水差點噴到莊皓臉上,作勢又要關門。

莊皓舔著臉,伸腳進去卡在門下面,微笑道:

“小爺們好好上門來送錢,你為什麼要趕人呢?看不起咱們沒錢麼?你們這裡價格是多少?還有別的姑娘麼?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莊皓的一連三問,看得言謬瞠目結舌。

他完全沒料到,他會熟悉到這個地步。

這半年的改變,可是真的太離譜。

齙牙婦人終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扭頭轉身開啟門口燈泡,問:“是你要做?”

莊皓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這就要看情況了,生意肯定是有一門的,諾,那個就是,如果裡面還有年輕漂亮點的雛,說不定我們三都可以……嘿嘿……”

說著回頭指向言謬,言謬連忙閃在一旁,讓出有點酒意的老驢。

齙牙婦人看了看老驢,很乾脆地說:

“今天就我一個,其他都回家呢,要做就五十,不講價,講價就去另外找吧!”

邊說話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