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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朱厚熜的語氣,陸秉也是明白這個少年老成的年輕皇帝,雖然天賦異稟,城府頗深,卻也是快被逼到絕路了。

現在朱厚熜面臨的問題很簡單,就是那些大臣們要自己改換門庭,改自己的父母稱為叔叔叔母!而稱呼自己的大伯為父親,這對於朱厚熜來說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那些大臣給的例子很簡單,人家西漢時期的定陶王和北宋時期的濮王不也和您一樣麼,當初不是照樣被過繼過去了之後然後當得皇帝麼?老祖宗都有先例了,怎麼老祖宗們都覺得正常的事情,到您這為什麼就不行了呢?

“陛下,首先遺詔上說的是倫序當立,而不是過繼,陛下您是來給繼承大統的不是來過繼的!”

陸秉當然是知道朱厚熜的點,這句話也是直戳朱厚熜的心窩,朱厚熜激動的都快站起來了,滿臉不虧是陸秉,還是你懂我的心啊!這麼快就學會了抓重點,剛才沒有白教你。

要知道朱厚熜可是出了名的謎語人,雖然早年間還沒那麼瘋狂,但是能讓朱厚熜像剛才那樣一點點將問題分析開來講解的,也就陸秉一個人。可見朱厚熜不僅在情感極其在乎陸秉,而且也迫切的希望陸秉可以早日成長起來,幫助自己排憂解難。

雖然陸秉的回答讓自己很滿意,但是朱厚熜有一次犯難了,這陸秉雖然是文武雙全,但剛到京城,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而且陸秉天生就打上了自己的標籤,派他去和那些文官們對峙意義不大,自己來京城之後和那些文官鬥到現在,不還是僵局麼?

“陛下,微臣的這個言論,其實是從某個文官的話那裡得到的啟發。”

陸秉的話讓朱厚熜眼睛又一次一亮,你這陸秉真的是瞌睡了送枕頭,知道我缺個合適的破局人,這就給我送上來了,還是個文官,用文官來懟文官,這簡直是太完美了!

“細說!”

朱厚熜來了精神,也是坐起了身子,雙目炯炯的看著陸秉。陸秉也不賣關子,開口說道,

“禮部左侍郎王瓚,曾經說過,西漢時期的定陶王和北宋時期的濮王,雖然都是過繼,但是這兩位都是前任在世的時候確定了收養關係。確立了父子名分,所以需要改口,者合情合理,沒有問題,但是先帝時期並沒有確立陛下的收養關係,這所謂的收養關係只是楊首輔他們自以為的,所以讓陛下改認父母,這並不合理!”

聽完陸秉的話,朱厚熜連道了三聲好,這個王瓚可真是個人才,反駁到了點子上了,可為何自己沒有聽到這番言論?朱厚熜似乎是想到了,跑到桌案前翻出了一個冊子,開啟一看,瞬間臉就黑了。

“這個王瓚已經被調去南京了!”

朱厚熜咬牙切齒的說道,恨意就快要溢位來了。陸秉知道朱厚熜氣什麼,底下的言論全被楊廷和擋住了,換句話說這個楊廷和現在就是一手遮天!這個王瓚只是稍微提了反對意見就被貶到了南京,而直到人到了南京朱厚熜才知道,才反應過來。再想起之前一個叫毛澄在朝堂上公然說出了誰敢反對就會被定性為奸佞之人這種話,一個皇帝被手底下欺負成這樣怎麼弄不憋屈!

“反了!反了!”

朱厚熜此時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自己的好兄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機會,但是卻被那些文官先下手為強了。

“陛下,還有轉機。”

陸秉的話讓朱厚熜淚水都快下來了,這簡直就是活菩薩啊,看著朱厚熜怔怔的看著自己,陸秉微微一笑。

“王瓚雖然是被貶了,但有這想法的肯定不只是王瓚。禮部官員張璁,就是其中之一。”

“張璁還在京城?”

朱厚熜立馬問道,他是真怕這個人也被搞沒了,但索幸的是人倒黴不能一直倒黴,看到陸秉點了點頭,朱厚熜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