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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站在二樓窗戶邊上,背手佇立。他向北望去,看到二三十支火把在黑夜之中燃燒著朝這邊緩緩趕來。看這陣勢楊二就明白,長平這是要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楊二微笑著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看來大體還在自己的計劃之內。

楊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眼中充滿了鬥志,他躍躍欲試地向自己的父親請戰道,“長平幫的人都來了!領頭的就是洪休!爹,只要我們設下埋伏,就能——”

“設什麼埋伏!客人來做客,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吩咐下去,大門敞開,請他們進來!”

“什麼?爹,他們可是衝您來的!”

“吩、咐、下、去。”楊二挺直腰板,直視著楊破說道。作為長輩的威壓讓楊破有些喘不過氣,他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低下頭不知所措地盯著地板。

楊破知道自己不是能動腦子的人,每次都領略不到父親的計劃,只能靠著劉六再跟自己解釋一遍。只是這次,就連劉六也不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破不理解,於是只能每次衝鋒在前,一絲不苟地完成父親的任務。

可這次,死的人是自己沒過門的妻子,和她肚裡的孩子啊!洪紅暫且不談,難道他對自家骨肉也沒有一丁點兒在意嗎?自己的每個提議,總是想都不想就否決掉,也不跟自己透露所有的計劃,我還是虎威的下一任當家嗎?

雖不理解,楊二還是選擇了執行,他強壓著怒火和怨恨,努力抬起頭跟自己的父親對視著,咬牙切齒地問道,“您現在只能朝自己的兒子發狠了嗎?”

說罷,楊破徑直走了出去。

這時楊二一直挺著的腰板在一瞬間佝僂下去,他扶著窗臺,額頭滲出層層細汗。他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什麼都好,就是太意氣用事……”

這邊王金豆氣喘吁吁地跑到虎威總部,藏在一輛廢棄馬車後面,他發現虎威大門敞開,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場景也沒有出現。

欸?虎威怎麼直接開門了?這是唱的哪出?空城計?但洪休可不是司馬懿啊!王金豆這下也犯了難,萬一人家只是凌晨三點半領著一群人過來喝茶閒聊……個屁啦!自己是怎麼想的!王金豆懊惱地拍拍腦子,剛打算直接走出去,不料一雙手卻捂住他口鼻把他拽了回來。

“亞瑟!何西阿!”

何西阿壓低聲音囑咐道,“小子,這場合我們進不去,你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我們就在這裡候著,有情況就學三聲狼嚎,我們就衝進去。懂了嗎?現在去吧!”

王金豆先是反應了一會,然後感激地朝二人點點頭,彷彿什麼都不怕了一樣,昂首挺胸地邁了大大的一步。

“撲哧!”

“啊!”

王金豆成功的把自己絆倒了……

“我們讓他自己去真的好嗎?”亞瑟忍不住吐槽到。

“什麼聲音?”耳尖的陳蓉第一個回頭望去,“呦呵,金豆子怎麼來了?這是怎麼啦?”說完把王金豆扶了起來,拍去他身上的灰塵。

迎著二十多張驚愕的臉,王金豆小臉一紅,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嘿嘿,腳、腳滑了。”

“金豆子,身上的傷可是好了?大晚上不睡覺,瞎跑什麼?”洪休板著臉走了過來,他一直不太喜歡這個有些過分精明的小子,不過之前他爹洪三去世前特意叮囑過,千萬不能惹著王金豆這一家。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洪休還是聽了進去。看不慣不看便是,讓他離自己遠點,也圖個清淨。

王金豆憨態可掬地作了個揖,笑著說道,“託洪休老大的福,傷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睡不踏實,一有動靜就醒。這不出來看看。”

“哼!油嘴滑舌,小小年紀不學好。”洪休一看王金豆這麼個圓滑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