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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豆做了個夢。

夢裡,他在和他便宜老爹逮兔子。

“爹啊,我咋覺得這兔籠子不靠譜呢,它能逮到兔子嗎?”

“不一定,所以我這不整了三個籠子嗎?”

“那要是三個都沒逮著呢?”

“嘖,這孩子,我咋教你的來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意思是說,三即是萬物,處處做好三重準備,萬事即可如意……爹,這話是這意思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啊?”

“胡鬧!這話是你爹的將軍在軍營裡親自教給你爹的!將軍那麼大智慧的人,說的話怎能有錯?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孃家法伺候!”

“什麼將軍啊,連話都說不明白……”

“嘿你個小兔崽子……”

“咳咳,爹,看兔子,兔子……”

“看什麼兔子!還沒來吶!我說你——”

“欸?我說,爹您還當過兵吶?”

“咳咳,兔子來了,看、看兔子……”

“……那是隻野耗子……”

怎麼夢到以前的事了?王金豆嘗試睜開雙眼,但是右眼的視線有些模糊。他勉強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好像躺在一處醫館,各種瓶裝罐裝的藥物整齊的擺在櫃子上。

他嘗試檢查一下右眼處的傷口,手指輕輕一壓,鮮血便從層層紗布滲出。王金豆又打算伸開手臂,胳膊上的多處淤青卻讓他疼得叫出聲來。

聽到動靜,一直關著的門“哐”得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一個留有八字鬍,佩戴圓形金色眼鏡的青年醫師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他示意王金豆乖乖躺好,手勢夾雜中英文開始詢問起王金豆。

“嗯…right、眼,你、好??是這麼發音嗎?”

“我…我會說英語…我在哪?”王金豆勉強地說道,渾身的傷讓他提不起來力氣。

“嗯?這可太遺憾了!呃,不——我是說,我費好長時間才弄懂這幾句中文的,居然用不上?你這個小華人是怎麼會英語的?家裡人是美國人?哦,順便一提,我叫理查德•費恩。你呢?不不不,現在應該問一下你感覺怎麼樣才對……話說你感覺怎麼樣?”青年醫師的語速極快,顯得整個人風風火火的。

王金豆彷彿回到了剛剛學英語時的狀態,聽不懂這人所說的任何話。只能勉強捕捉到幾個關鍵詞,“你知道我是華人…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叫我王就好。我、我還不太行。”王金豆癱在床上,如同一條死魚任人宰割。

“我當然知道你是華人!我可是一名頂級醫生,辨別種族這種事情我當然能看出來!或者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的膚色!人們都能看到!呃,除了盲人看不到,話說你見到過盲人嗎?”費恩醫生摸著下巴開始飛速地自言自語,完全不顧又躺在床上的王金豆。

不觀察病人情況,算什麼醫生?王金豆忍受費恩醫生說完毫無營養的廢話,問道,“費恩醫生…請問是誰送我來的?”

“啊……費恩醫生!我喜歡這個稱呼,它可太……咳咳,對了,警察先生!警察先生!”費恩醫生先是得意忘形地陶醉了幾秒,回過神來後轉頭向門外大喊道。

王金豆費力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警服,金髮碧眼的年輕洋人走了過來。他眼圈微微發黑,看樣子昨天沒怎麼睡好。

愛德華急忙向費恩醫生問道,“醫生,他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吧?”

費恩醫生眼睛一轉,不靠譜地說道,“哎呀,剛剛忘了給他檢查了,不過這中國小子身體挺結實的。身上的傷看上去嚇人,其實也就右眉骨的傷挺嚴重,估計要留疤了。話說這眉骨啊,可真的是脆弱……”

把自說自話的話嘮醫生請了出去,愛德華上前詢問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