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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是一隻虎妖。
她還保持著人形，又哭又笑，一副快要解脫的樣子。
“終於死了，是嗎？”她看向我，顫著聲音問，“是不是死得透透的。”
我看著她充滿著期待的雙眼，也沒有必要說打擊她的話，“當然，是死得透透的，一點兒生還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可真好呀。”她無力的靠在牆上，眼中卻迸出異樣的光彩，“我呢？我是不是可以做回自己了？”
我不知道虎妖曾經的遭遇，無法回答她提出來的難題，只能尷尬的看向除了何群的其他……妖。
他們應該知道虎妖的經歷吧，也知道要怎麼安慰吧？
“能治好嗎？”小黎子扯著我的袖子，自來熟的問。
我自認為和小黎子的關係，可沒有特別好，但這個丫頭完全不將自己當成外人，“我也不知道，要檢查一下。”
我的辦法非常的有限，因為我不是“醫”。
虎妖搖著頭，“我太知道了，我已經沒有力量了，最多隻是變回一隻……把我送走吧，好不好？”
“送到哪裡？”何群溫和的問，“我應該能幫你。”
我的腦海中冒出來的念頭，是將虎妖送到動物園去，但又覺得特別的荒謬。
虎妖有可能是要恢復原形，又不是失去了記憶。
能夠忍受自己從一隻妖，變成獸，最後被關起來嗎？
“那就把我燒成灰吧。”虎妖笑著，“我跟著他做了很多錯事，他終於死了，我也解脫了。”
我知道現在應該問問關於邱老二的事情，可以更多的瞭解到呂元這個傢伙，可當我看到虎妖的慘相時，完全無法問題再問出口，只覺得這是在傷害一隻被迫受苦的妖。
“你們走吧。”虎妖閉起眼睛，“這裡的封印早就解除了，你們回家吧。”
當她的氣息變弱時，一隻果子狸竄了起來，雙眼迷惑的看著我們。
這是誰啊？應該也是妖吧？
“能感覺到嗎？”何群突然問我。
這問的是我能不能感覺到它是一隻妖，對嗎？
我僵著脖子，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什麼都感覺不到，是封印的原因？”
何群沒有再問，而是看向窩在小黎子旁邊的果子狸，“他是……”
“我哥！”小黎子迅速的抱住旁邊那隻果子狸，“就是，被那個他打傷的。”
我剛才聽到小黎子提到過一句，估計他們的恩怨情仇也很複雜。
分明只有一絲氣息的虎妖，猛的拉住何群的手。
我的視線不由得追隨，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之間不太對勁吧。
何群也很不自然的甩著手，“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力氣。”
這話說的也太不好聽了，這換成是其他人可能都心梗了。
虎妖扯著嘴角，“內丹，給它。”
她的頭一歪，這一次是徹底的沒有了聲音，完全的斷了氣息。
屋子裡在是安安靜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們都明白虎妖的意圖，她是想將內丹交給這隻受傷失智的果子狸，可是內丹不是她自己能吞出來的。
“真的可以嗎？”小黎子看向她的父母，“我哥哥真的可以恢復起來嗎？”
他們又都看向何群，因為虎妖是將這件事情託付給何群，總是要聽何群的意見。
我現在是雙手空空一身輕，不由我來做決定的感覺可真好。
何群憋著一口的氣，看著心情不是很明快，最後硬著頭皮說，“這是她最後的遺願，就聽她的安排吧。”
他拉著我直接走出房間，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盯著前面。
我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