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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外交,定下大宋與大理、交趾的方針戰略後。

趙煦就開始當起甩手掌櫃,把事情全部委託給刑恕負責談判。

他自己則將精力用到了對大和尚們的處置上。

元祐元年七月壬午,手詔蔡京:朕聞唐慧能大師作揭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靜,何處惹塵埃!

奈何今之僧人,多不修持戒律,拂去雜念,竟有荒僧以‘沒頭髮浪子自居,佛門清靜之地,因此受汙,朕心甚痛!

其令開封府,考較在京諸寺主持、僧首佛法修持。

擇其善者而錄之,其不善者則法當黜之,以嚴佛門清規!

雖然說,這大宋的和尚不守戒律,道人則招搖撞騙,也不是一天的事情。

而且,趙官家們在這其中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度牒,都快成為了趙官家們的印鈔機了。

有事沒事,就拿度牒充當經費,發給地方州郡。

於是,這世道真和尚反而沒有度牒,假和尚卻都有著官方認可的度牒。

但這一點也不妨礙,趙煦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大宋,尤其是汴京佛教界的現狀痛心疾首,繼而要求開封府,考較在京諸寺主持、僧首的佛法修為。

蔡京得詔,當即行文僧錄司、傳法院、譯經院、在京寺務司以及主管大宋宗教事務的祠部。

以聖旨之命,要求被點名到的有關部門,即刻開始組織人手,並通報在京諸寺。

要求主持、僧首們,全部在指定的時間,來到開寶寺,參與考較。

這一拳下去,整個汴京的寺廟的大和尚們,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好多人,別說唸經了,連法事都不知道怎麼做了。

不然,去年也不會鬧出惠信僧訴開封府受俅案。

現在好了,面對官府的重拳出擊。

好多濫竽充數的傢伙,一下子就慌了神。

便是那些年輕的時候,確實曾經修持過佛法的主持、僧首們,多少也有些慌張。

沒辦法!

這些年來比起佛法、經文,他們更熟悉算盤、記賬,對孔方兄的信仰,早已經壓倒了對佛祖的信仰。

如今,官府忽然要考較他們的佛法修為,可把這些人急壞了。

一個個,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

或想方設法,想要疏通關係;或搔首撓頭,尋思著種種作弊之法。

汴京城的勾欄瓦子裡的那些平日裡,瀟灑無比的‘沒頭髮浪子、‘有居士如來們,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開始閉門不出,再不敢隨意出門。

就怕被開封府抓到現行,直接勒令還俗,甚至影響到他們身後的主持、僧首。

沒了這些人對經濟的參與,汴京城各大勾欄的gdp瞬間跌落了好幾個點。

當然了,大和尚們自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些傢伙,在京經營數十年,關係網路遍佈朝野內外,同時透過質庫,遙控著成百上千的家庭。

於是平靜的表面下開始暗流湧動。

大和尚們的動靜,自瞞不過探事司。

七月癸未,探事司報告,汴京瓦肆之中,開始出現流言,說是什麼有妖道進讒言于都堂宰執,要不利佛門云云。

這是典型的共沉淪手法,也是大和尚們自古屢試不爽的手段,遇到麻煩,首先把牛鼻子們拉下水,把水攪渾了先。

若牛鼻子們受不得激,自己跳出來,那就正好合了他們的意

佛道爭論,宗教矛盾,瞬間就會取代了他們的麻煩,成為了天下人的麻煩。

但牛鼻子們早就學精了。

所以,相關流言一出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