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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行動可謂虎頭蛇尾,幾天後的夜裡我在山腰的草叢溝裡醒來,正是我之前埋伏那隊日本兵的地方,我感覺頭脹痛無比,身上有幾處彈片傷但是不深,我掙扎著坐起來,旁邊躺著幾具日本人的屍體,在月色的照耀下我感覺日本兵下面壓著的屍體有點眼熟,我扒拉開仔細一看才清楚,是順子,他手裡握著兩包日本兵身上搜出來的香菸,旁邊的日本兵手裡握著刺刀,已經死去多時,順子背上有五六處口子,血已經凝固,我頓時明白順子為什麼突然不見了,他是想給我弄兩包香菸,被沒死透的鬼子偷襲,活活捅死了,我趁著夜色一路跑到頓悟寺一帶,遠遠看著不太對勁,陣地上插上了日本膏藥旗,仔細一看才發現陣地已經被鬼子攻陷,我感到痛心不已,也覺得愧對我帶出去的兩百來號川軍弟兄,我來不及悲傷,沿著小路跑回城裡,此時街上到處都是退下來的傷兵,我也感覺腹部疼痛難忍,我掀開衣服一看有一道幾厘米的口子,已經化膿,這一路光顧著逃命沒在意,我忍不住靠在街邊的牆角坐下了,我感覺很累想休息一會就睡著了。“這位兄弟,醒醒,醒醒!”,我只聽見有人在叫我,我疲憊的睜開眼睛,“看,醒了,還有救,快,抬醫院去!”,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和一個穿著黑大褂的中年男人蹲在我身前,見我醒來似乎很是激動,說罷叫來了擔架隊,給我抬到的一個臨時搭建的戰地醫院裡,隔著老遠就傳來鋪天蓋地的淒厲慘叫聲,“這是哪?”,我用虛弱的聲音問到,“這是我們民間自發城裡戰地救護醫院,小兄弟,你辛苦了”,中年男人開口回答我說,到了地方他們將我緩緩放下,“小兄弟,現在傷員太多沒有床位了,你就委屈一下”,他的語氣很是溫和,話裡也帶又一點過意不去,“沒關係的,感謝您救我,請問您尊姓?”,他隨和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上海救護委員會的負責人,負責收容這一帶的傷兵,我姓賈,名為一個天字,剛跟我一起的是我的女兒,你就在這養傷吧,我剛簡單看了看,你身上好幾處彈片傷和刀傷,並且已經發炎化膿了,再不及時處理可能危及性命”,他說完便叫來了護士給我處理傷口隨後離開。我艱難的翻過身,無意間看到我擔架隔壁躺著幾個川軍打扮計程車兵,我頓時激動起來,我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只見他頭上裹滿了厚厚的紗布,腿上也有一處槍傷,“兄弟,你頓悟寺退下來的嗎”,他看到我後頓時瞪大了雙眼,接著哭出了聲,掙扎著就要起來,嘴裡喊著“興邦大哥!興邦大哥你還活著!”,我連忙安撫著他,“小心的身上的傷,別動,別動,躺下”,我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山貓子?”,我脫口而出,“是我啊,是我,真沒想到你還活著!”,他帶著哭腔激動的拉著我手說道,“都沒了,弟兄們都沒了,十幾分鍾,全讓鬼子突突了”,山貓子哭的更大聲了,我嘆了口氣說道,“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鬼子的榴彈炮陣地,怎麼可能我們區區兩百多人就能摧毀掉,我太想當然了”。我對這件事情感到很自責,我跟山貓子的情況是一樣的,小鬼子在陣地四周明裡暗裡部署了幾十架輕重機槍對準了各個上山入口,剛衝出去就報銷一大半弟兄,勇氣在槍炮面前顯得如此無能為力。“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山貓子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的眼睛,我也沒有再問,“順子呢?”,他沉默了一會緊接著問,我也沒有回答他,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後只是不停的抽泣,“向團長退出陣地了嗎”,我平靜的問道。“退出去了,當時我逃回頓悟寺,跟團長說你們都沒了,團長一晚上沒睡,不跟人說話只是一個人不停地抽菸。後面我們又堅守了兩天,前天天鬼子發起了總攻,最後全團幾千號弟兄最後就剩一百來號了,我臉上這傷就是跟拼刺刀的時候讓鬼子削去了一塊肉”,“後來呢?”,我接著問到,“後來正當我們準備殺身成仁的時候,接到了上級的撤退命令,還受到了中央政府的六千銀元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