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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說話的功夫,遠處有一條差不多大小的漁船靠了過來。

船頭的燈光毫無規律的閃爍了幾下,鼎羽知道沒準是正主露面了,放下手裡的魚竿站在船舷邊觀察著來船。

一會兒的功夫,六爺那張保養的不錯的老臉出現在來船邊緣。

“喲,又碰見你們哥倆了?”

“半宿了,魚獲怎麼樣?”

“切~門縫裡看人是吧!我們哥倆號稱水庫小霸王,野河大魔王,人家是爆護,咱們是爆倉。”胖子滿嘴跑火車。

六爺毫不介意胖子的無理,對中年漁夫揮了揮手,說道:

“上我的船,帶你們去個沒有遊客去過的地方,肯定有好貨。”

“臥槽,你們都是經過培訓的吧!咋都是一個口氣?”

胖子嘴上瞎得瑟,但還是跟著鼎羽上了六爺的船。

哥倆爬雪山鑽地洞沒啥問題,一到了大海上就完犢子了。茫茫大海連個參照物都沒有,胖子甚至連方向都分不清。

六爺的這條船明顯要檔次高很多,雖然外表依然是那種毫不起眼略顯破舊的漁船, 但是船艙裡的豪華程度絕對不比星級酒店差。

“喝什麼自已去拿,隨便坐。”

“行嘞,就等您這句話呢。”

胖子屁顛屁顛的跑到吧檯後面翻找起來。

“胖子,先辦正事,辦完了再喝。”鼎羽提醒了一句。

胖子只好取了兩瓶飲料,扔給鼎羽一瓶。

鼎羽接過來沒喝,隨手放在桌子上,摘下自已的揹包,從裡面一件件掏出防水袋包裝好的物件。

“最近出了趟遠門,從偏遠山區的農村裡收了幾件家傳的物件。”

“您也知道我們不是搞這個的,勞駕您給掌掌眼,看看能找個下家不能。”

六爺看著鼎羽突然掏出來的物件,面部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有伸手,而是點了支菸問道:

“你們怎麼開始搞這個了?這裡面水可深挺深的,不怕淹到?”

“怎麼著?您能搞我們不能搞?多大點事啊?!怕淹到就不下水了?”胖子聽六爺的口氣有點不善,回懟道。

鼎羽沒搞明白六爺話裡話外的意思,只好解釋道:“這回純粹是意外,水邊溜了一圈,隨手撿到的。我們雖然水性不錯,跟您可沒得比。”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懂!”

六爺滿意的點點頭,喊來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也沒給鼎羽兩人介紹,而是對青年耳語了幾句。

“東西我讓人驗一下不介意吧?!”

鼎羽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青年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一樣樣的開啟了防水袋包裝。

當一卷髒兮兮的泡沫棉裡面包裹的純金轉經輪露出來的時候,不僅是青年面色一變,連六爺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

一件件簡單清理過上面還沾著泥巴的“法器”被小心翼翼的擺在桌子上。

整個過程沒人說話,六爺老神在在的靠在沙發上吸著煙,鼎羽則是翹著二郎腿觀察著鑑定物件的青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年衝六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六爺掐滅了手裡的香菸,仰頭靠在沙發裡,半天都沒有開口。

鼎羽也不著急,安安穩穩的坐著,視線一刻都沒離開六爺的臉。

終於在六爺睜開的眼中看到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沙啞的嗓音,飄忽的眼神。

“我跟你父親有舊,作為長輩提醒你一下,有些東西可不能碰。真要惹出麻煩來誰也救不了你。”

鼎羽沒說話,連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心裡卻掀起了滔天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