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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經化成白骨,凱文依然認出這是瑟琳娜。

眾人十分驚訝,可凱文面上波瀾不驚,即便他是半透明人,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親眼看著蒂姆殺死瑟琳娜,並且把她塞進這個箱子裡。”

凱文的話就像一枚深水炸彈,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陸遲清他們震驚的是蒂姆的狠毒,而維多利亞的震驚則是蒂姆居然殺害了她的母親。所以,她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認為她的父親在撒謊。

“蒂姆不可能傷害母親,他還幫母親開藥片,那麼好的一個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面對不願意接受真相的維多利亞,凱文的表情特別冷漠,下一秒說出更扎心的真相:“他不僅殺了你的母親,他也殺了我。至於你是不是他殺的,我不清楚,因為我死之前沒見到你的最後一面。”

死之前沒見到女兒最後一面,應該是很遺憾的吧。可是凱文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來,他是不是也曾經在遊蕩人間的時候,遺憾過無數次呢?

想到這,秦若水看著正紅著眼睛瞪著凱文的維多利亞,不禁猜想維多利亞死的時候有多絕望。在窒息的過程中感受著瀕死,最後在黑暗中被人一刀捅入心臟,死之前只有一片漆黑陪伴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根本沒聽到外面的動靜,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在我死之前就死了,還是我死了之後才被殺。”思及不好的回憶,維多利亞掩面痛哭,“我完全沒有懷疑過蒂姆,他那麼愛我,怎麼會傷害我和我的家人!”

維多利亞和凱文代表了兩個立場,一個是相信蒂姆,另一個是不信蒂姆,雙方都言之鑿鑿,甚至凱文指證蒂姆殺了瑟琳娜。周家洛自認智力比不上秦若水和陸遲清,聽完這父女倆像控辯雙方般反駁對方,他只覺得頭暈和心煩,索性把找兇手這個責任甩給秦若水和陸遲清,他就只負責守護維多利亞,也就是施文慧的肉身。

其實陸遲清挺糾結的,原本他跟秦若水一樣認為蒂姆就是兇手,但他又想起系統公佈任務時補充的話——不能相信除同伴以外的人的話。所以他現在又有些猶豫不決,哪怕他們找到的證據都指向蒂姆。

秦若水雖然心疼維多利亞,但在各種間接證據面前,她是相信凱文的話,認為蒂姆就是令到薔薇古堡眾人慘死的真兇。

為了不讓維多利亞的情緒再次受到凱文刺激,她和陸遲清讓周家洛在兩人之間周旋,而他們則負責在房間裡找線索。

有了周家洛轉移維多利亞和凱文的注意力,陸遲清和秦若水便放開手腳去翻房間裡的東西。

維多利亞的房間有一扇可以看到花園的窗,窗臺上放著幾個小盆栽,估計是她生前種的。儘管現在只剩下泥土,但這些盆栽以前一定被維多利亞養得很好。

相比起凱文和瑟琳娜的臥室,維多利亞的臥室多了幾分溫馨,也有一些雜物,還有一個比較大的衣櫃。

衣櫃裡放著很多漂亮的衣服,不過已經染上了灰塵,底下還放著幾個大箱子。陸遲清把箱子搬出來,看了眼裡面放著的都是維多利亞的玩偶,長得有些醜和詭異。

“維多利亞,這是誰送你的呀?”陸遲清舉起其中一個玩偶,“怎麼那麼奇怪。”

維多利亞張了張嘴,又咬了咬嘴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但陸遲清始終看著她,不給她迴避的退路。

“……蒂姆送的,這些玩偶都是他親手做的。”

陸遲清的面色有些難看,除了因為蒂姆做出來的玩偶長得醜,還因為這些玩偶的眼睛很詭異,跟他們對視的時候,感覺像是被直直盯著一樣,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看了下箱子裡還有好幾個這樣的玩偶,很難想象維多利亞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收下這一堆娃娃的。他看向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