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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葉蘭音的側臉。

她被燙得一顫,忍不住回頭看著裴應淮的眼睛。

“我快沒有母親了。”

他低聲說了一句模糊的話,葉蘭音沒聽清。

“什麼?”

她勉強支撐著裴應淮有些搖晃的身體,裴應淮恍若未聞,十分艱難地重複了一句。

“我快沒有母親了。”

他身上透出的那股深重的痛苦,狠狠刺進了葉蘭音的心。

她看著裴應淮通紅的雙眼心驚膽戰。

裴應淮放開了葉蘭音,彷彿卸去了渾身力氣,緩慢地走到酒櫃旁後斜斜依靠到一旁,粗暴地拔開橡木塞子就仰頭灌起來。

“裴應淮,別喝了。”

葉蘭音紅著眼眶上前奪下他的酒瓶,卻被裴應淮一手攥住,有些兇狠地攥在身前。

他定定地看著她印著難過的臉。

葉蘭音的相貌是極美的,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一雙大眼睛含著眼淚,透出令人心驚的破碎。

像極了四年前那一夜他腦海裡模糊的回憶。

他下頷緊繃,眼神逐漸染上瘋狂。

“你知不知道……當年……”

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葉蘭音湊近時,裴應淮閉上了嘴,又復而抬頭盯住她。

葉蘭音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

平時的裴應淮是一座冷漠到近乎死板的冰山,偶爾會有溫情流露。

可他在她面前三次失控,三次都表現得瘋狂又危險。

他站在那裡,即使衣衫褶皺、髮絲凌亂,卻仍舊像黑暗裡最危險的夜行生物,暴戾又優雅。

“葉蘭音。”

裴應淮突然抬手撫摸上她的後頸,喉結輕輕滾動,迷亂又清醒。

“孩子的爸爸是誰?”

迎著他執拗的目光,葉蘭音的臉瞬間血色盡褪。

孩子的事情,裴應淮知道了?怎麼會!

她紅唇微微張開,卻無法抑制地發著抖。

“是誰?”

裴應淮的眼神在理智和渙散間交織,他一眼不錯地盯著葉蘭音的唇瓣,生怕錯漏一個字。

“孩子”兩個字喚起了葉蘭音不多的理智。

她死死咬住心底那根底線,堅定地搖頭:“死了,他死了。”

今夜的裴應淮太不對勁了,她不知道他是否查到了什麼,但是隻要證據不擺在面前,她絕不會承認。

孩子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裴應淮被她眼中的警惕和抗拒逼得退了一步。

他屈起一條長腿坐到地上,一手搭在膝蓋上方,一手舉起酒瓶。

紅色的液體順著喉結蜿蜒進白色襯衫的衣領,像血一樣在他的心口處泅開。

“別喝了,裴應淮,別喝了!”

他這幅隔離自己的模樣讓葉蘭音害怕。

她跪在裴應淮身邊,伸手想再去拿走酒瓶。

這次裴應淮沒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固定著她的脖頸,落下了一個瘋狂而熾熱的吻。

“咳咳……咳咳。”葉蘭音被他口中殘留的酒嗆了一口,立刻劇烈地咳嗆起來。

她掩住胸腔的震動,有些無奈地看著眼神渙散的裴應淮。

把半夢半醒的男人架到沙發上躺下後,葉蘭音輕輕吐出一口氣。

好好的彈琴,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來裴應淮的酒品真是不太好啊……

她看了眼沙發上明顯醉得快失去知覺的人,準備出去叫鍾立把他的老闆帶走。

一轉身,男人的大掌就牢牢攥住了她。

“別走……”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