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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也要看主人嗎?

付胭的心臟揪疼得厲害,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步虛浮往後退一步。

霍老爺子看了霍銘徵一眼,“這話倒是沒錯,只是霍家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出過這樣的醜聞,我聽了都鬧心。”

“都是下邊人嘴太碎,什麼事都往爺爺跟前傳,”霍銘徵輕笑,“這件小事爺爺不用放在心上,家醜我自會處理。”

付胭往後一退,沒注意到身後有花盆,腳後跟撞到,哐噹一聲,瓷盆碎裂開,厚厚的一層黃土從中間出現裂縫,散了一地。

她心跳跟著一緊,不遠處管家從側面過來,她連忙低下頭,轉身匆匆離開。

“誰在那毛毛躁躁的?”霍老太爺不悅地掃向陰影處。

管家停下,揚起脖子看了看,回道:“好像是付小姐。”

霍銘徵把玩著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

管家將茶水放在他身前,察覺到他目光有些冷意,下意識抬頭,卻只看到他眼底的清明,沒半點情緒。

聽到是付胭,霍老太爺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很快收回視線,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對霍銘徵說:“再過一個月你就要訂婚了,付丫頭的事差不多就行,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大,影響不好。”

霍銘徵嗯了一聲,撂下茶杯,站了起來。

餘光掃向打碎的花盆,邁步離開。

“二少爺有分寸的,老爺子您就放心吧。”

霍老太爺拿起茶杯,“這麼多孩子裡,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管家欲言又止:“二少爺的心思是深沉了些,要是大少爺沒……”

“算了,別說了。”他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過了一會兒,他意味深長地沉聲道:“付丫頭這事的確需要擺平,否則整個霍家都要跟著丟人。”

……

宋清霜今晚在家,斜躺在美人靠上聽小曲。

聽見付胭喊她,眯縫著眼看過去,視線一頓,坐了起來,指著她腳後跟問:“怎麼搞的?”

付胭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

小腿的絲襪被劃破了,網狀的裂紋一直蜿蜒到腳後跟,破了個口子,正淌著血,混著泥土,狼狽不堪。

應該是剛才花盆碎片弄的。

之前她只覺得冷,並沒察覺到痛。

“不小心劃到的。”付胭踢掉高跟鞋,坐在沙發上,抽了幾張紙處理。

宋清霜止不住地皺眉頭,起身打掉她的手,“髒不髒,感染留疤怎麼辦?”

說著,她喊劉姐,也就是別院的傭人拿碘伏和棉籤來。

付胭索性拽掉絲襪,“傷口不深。”

“不深也不能馬虎,留疤多醜啊,我把你養得細皮嫩肉可不是讓你怎麼糟蹋的。”

宋清霜一邊嫌棄她邋遢,一邊接過碘伏和棉籤,清理傷口。

“嘶~”付胭吸了一口涼氣,宋清霜沒做過這種細活,下手沒輕沒重。

宋清霜沒好氣地說:“現在知道痛了?流這麼多血都沒注意到,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

付胭強壓情緒,無聲搖了搖頭。

“今天怎麼會回來,有事找我?”宋清霜低著頭,手勁放輕了些。

“前幾天你是不是收了陳讓的東西?”

宋清霜一怔,眼神躲閃,含糊其辭:“什麼東西,沒有啊。”

付胭沒有點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宋清霜被看得心裡發毛。

雖然付胭是她的女兒,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宋清霜被她治得死死。

不怕付胭發脾氣,就怕付胭一聲不吭,跟她玩心理戰術。

沒多久,她就敗下陣來,丟開棉籤,攤牌了,“是